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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1 / 2)

夜里的风有点大,肖华见她就穿了件单薄的裙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又把窗给关上了,“感冒好了没?”

“好了。”

孟思远手放在了门把手上,“那我先走了。”

“去约会吗?”

两人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她无路可退,只有开门出去。她不想回答他,也不知如何能委婉地提醒他,这与你无关。

他们看着彼此,一时间谁都没讲话,只有一盏微弱的感应灯亮着。而没了任何声音,灯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昏暗的楼道里,只有窗外远处的建筑物传来的微弱灯光,以及脚边绿色的指示灯,

朦胧微弱的灯光里,肖华看得见她模糊而隐约的身形,她对自己避之不及,像是一切都过去了。

但他过不去了。

他认输。

“那一天,我觉得对你的心动应该停止,所以我没有回应你。”

随着说话的声音,灯光亮起,肖华得以清楚地看见她的脸,他不会对她撒谎,只会平实地陈述事实,“但我后悔了,与你没有任何可能与未来这件事,让我觉得很恐惧,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后悔毫无用处,我很确定一件事,我想要你。”

孟思远看着他,从前他距离自己很远,与他每接近一步,她都压抑着自己想要更进一步的欲望。

他是危险的,是她不能触碰的。

自己从不算是个幸运的人,她所得到的一切,只有拼尽十二分的努力,才能勉强够到想要的。还有更多,成了无法实现的遗憾。

她从不相信,自己能轻易地得到一样东西。

而这一刻,她恐惧得到。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一天他给的阴影中走出,不会再轻易让自己的情绪被别人所牵动、所影响,她仍想回到原先的壳中,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孟思远笑了下,“没关系的,小事而已,都过去了。”

肖华想起第一次见她,就是在茶水间里,他向她走了过去,“是吗?”

她看着走来的他,没有闪躲,“是的。”

下一秒,他就已经吻上了她。

昏暗的楼梯间里,背后是冰凉的门,她用力抓着门把手,承受着他炽热而带着躁意的吻。灯光再次熄灭之时,她闭上了眼。

人有时候,为了不想承担责任,是不想为自己做决定的。可不做决定本身,就是一种决定。

有很多个理由可以拒绝,在头脑的真空环境中,人总会高估自己的意志力。面对诱惑时,挣扎都像是种欲拒还迎。

似乎一个人该经历的东西是有定数的,紧绷着、刻意压抑了许久,总会在另一个地方、不同的年龄阶段去感受。

人性算不上光明与坦荡,特别是藏在黑暗中。

他没有试探,没有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掠夺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吻落到她唇上后,随即便不满这点触碰,像是动物标记领地般,他咬住了她的下嘴唇吮吸着,让她再也说不出话。

如此粗暴而原始的接吻方式,让孟思远无力招架,他像是一只野猫,不,老虎也是猫科动物,嗅着她,舔舐着她,来判断能不能吃。

然而她并不抗拒这样的粗鲁,如她愿意被猫踩着试探一般。她咬着牙,只肯让渡自己的唇,感受着他的暴躁,然而她却不怕他,甚至觉得这样更有安全感。

鼻翼间满是她的气息,然而这全然不够,她在躲着自己,肖华不耐烦地咬着她的唇,还试图作出逃离的姿态。他不满地伸手抓住她握着门把手的手,将她一个个指节掰开,再将她的手整个地握在自己手中,不想她的意志有任何形式的反抗。

忽然间,不知是她没了力气,还是松动了,他轻易撬开她的唇,觅到了柔软的舌。他轻轻地舔了下,感受到她轻微的退缩时,他没有再冒进,浅尝辄止地触碰着她的舌尖,再缓慢地与之交缠。

空无一人的办公楼层,楼道里的声控灯都未亮起。

女人穿着高跟鞋,被压在了西装革履的男人与门之间。不知是不是情愿的,她的一只手被男人桎梏住,另一只拽着他的外套下摆。

似乎是有些难以承受,女人试图弯起腿以缓释脚掌的酸涩,但整个人被压着动弹不得。黑暗中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不知是欢愉,还是想结束。

细微的声音在幽静的楼道里弥漫着,并不真切,时不时的发出,像是不耐烦时的咂嘴声,又带着一些水的潋滟感,让人无从清晰分辨。毕竟声音小到无法让声控灯感应到。

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开始迎合他,不是顺从,是带了挑逗的意味。用唇舌招惹着他,然而被他敏锐察觉到后,他像是不高兴,迅速拿回了主动权。

她的呼吸被夺走,缺氧时人有些眩晕,她却莫名想起了那一次,她想象着他会如何对待自己。那样总觉得不够的焦躁与不满,在此刻,她被他压着,身体无可避免地发生紧密的触碰时,后知后觉地得到了一丝缓解。

念头刚起,她的身体就感受到一阵酥麻。欲是贪婪的兽,要用理智去喂养。她不被束缚的那只手,搭上他的肩,似乎这样能与他靠的更近些。

在她呼吸不过来,手无力地垂下时,他骤然离开了她的唇,却没有离开,低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间。两颗心,感受着彼此急促的跳动。

新鲜的空气进入鼻腔,她喘着平复着呼吸。他的唇落在锁骨上,再稍往下,用牙齿啃噬着她娇嫩的皮肤。

很痒,比被猫舔痒多了。

许久之后,肖华抬起头,借由着一丁点的光亮看着她,她慵懒地靠在门上,眼神有些迷离。此时的她兴许有些畏光,他压低了声问她,“喜不喜欢我?”

“一般。”

“一般是什么意思?”

“可以喜欢,也可以不喜欢。”

他冷笑了声,“那你可以选择喜欢。”

孟思远觉得这人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不想跟他掰扯道理,“那我也可以选择不喜欢啊。”

“你最好不要这么选。”

听着是民主的建议,但从他口中说出,就带了威胁的意味,她忍不住笑了,“不然呢?”

她总是能轻易地控制他的情绪,肖华知道,她可以笑着讲这句话,然后继续与他形同陌路,“你别折腾我了,行不行?”

她软了声反驳他,“我没有折腾你。”

“那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他们的身体严密地贴合着,问出这种话,她要回答说不要,是不是太装纯了些?

可是孟思远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知他对一段关系如何定义,她对结婚没执念,那个责任太大了,她没兴趣承担;两人经济实力悬殊,但她也不图他的钱。

她只是喜欢跟他呆在一块。

她纯粹是喜欢他这个人,以及产生的想睡他的欲望。

但恋爱关系成立时,身份改变,一切又都会变得复杂。

肖华见她沉默,“我知道,跟我在一起,对你来说风险更大,也无法跟你承诺不会遇到棘手的问题。但这不是我的免责声明,我现在只能说,我会保护你,我们会一起解决问题。”

风险是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却不是她此时的顾虑。

肖华看着她,她又好一会儿不说话,但她终于要开口前,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

这一个吻,他极尽温柔,若不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简直要怀疑,这不是他。当被他勾入这场亲密游戏中时,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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