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站在不远处,看着码头井然有序的干活儿,很满意。
此时,张简修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你看!”
朱翊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码头不远处,漕运总兵正在亲自监督指挥,此人正是朱翊钧的姨夫,平江伯陈王谟。
张简修让他看的,也不是陈王谟,而是陈王谟身边一个年轻人。
那人正是陈王谟的……
那人正是陈王谟的次子,朱翊钧的表弟陈胤征。
上次去蓟镇看戚继光练兵,朱翊钧带着他们几个
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朝夕相处近一个月,虽然打打闹闹,但关系处的不错。
张简修迫不及待想过去打招呼,朱翊钧一把拉住他,弯腰从地上捡一颗小石子,把握好力道,往远处一掷。
正巧,那边父子二人转了个身,石子砸姨夫脑袋上了。
那一瞬间,朱翊钧拉着张简修转身就跑,一转念,又若无其事站在那里,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本来也只是恶作剧,石子的力道恰到好处,不会伤人。陈王谟是个武将,还是个武艺高超的武将,自然清楚,四下空旷,石子定是有人打出来的。
可一个“谁”字还没出口,抬头就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有点吃惊,但也没有很吃惊。他的夫人是当今太后的妹妹,时常进宫陪伴太后解闷。对于皇上说是养病,实则已经不在宫中这件事,朝中重臣早已心照不宣。
再加上朱翊钧在南京拜谒孝陵,早就传遍了南直隶,大家都知道皇上来了,这几日干活儿都很积极。
陈王谟赶紧带着儿子和手下将领,穿过码头,来到朱翊钧跟前,刚抱拳要拜,就被朱翊钧架着手臂拦下来:“出门在外,不论尊卑,只论亲疏,姨夫不必多礼。”
“谢陛下。”
朱翊钧看向陈胤征,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长高了。”
陈胤征见了他,激动得很:“工夫也更好了。”
陈王谟训他:“不得无礼!”
陈胤征只得乖乖躬身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