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语气不重,但冷。
宋翊炘吓得一颤,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她甚至连「我在看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迟疑了半秒。
「……公司的信件。」她终于开口,语气尽量维持平静。
说完,宋翊炘立刻退出画面、锁上手机,放到床头柜,一整个做贼心虚。
沉意宁瞪着她这一连串「心虚到不行」的举动,脸更黑了。
【……呵,连看个手机都鬼鬼祟祟。一定是秦时然。】
她没再追问,只是一言不发地吹完头发,然后躺上床——
特意、非常明显地,离宋翊炘一大段距离。
两人之间隔着整片床单,像隔着太平洋。
宋翊炘:「……?」
她呆坐两秒,突然想起刚刚那条建议:
【……我忍,现在不能惹她。】
她默默将自己掀开的薄被拉好,关了床头灯,躺下,假装镇定地闭上眼睛。
【应该很快就会好了吧?她只是太累了。对,一定是太累了。】
另一侧的沉意宁,瞪着天花板,气到咬牙。
【她居然以为我是在因为太累才生气?】
【从头到尾,她都没发现我不对劲?】
【她居然就这么睡了?!】
【宋翊炘,你可以啊!!】
她本来还以为宋翊炘会再来问她,然后她可以藉机发火,好好质问她周末的事。
结果这个人居然……这么干脆地闭上眼睛?!
「……!!!」
她气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最后,她狠狠地拽了拽棉被,索性把自己裹成一团,气愤地闭上眼睛——
【行!你不来哄,我才不理你!】
这场单方面的冷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