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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2)

这一天折腾得,大家精神都受不了,倒头就沉沉睡去。

凌晨,天还没亮,一大队身着官差服制的官兵,骑着高马,打着火把,进入了山谷,在蜿蜒的小道上,连成一条火把长龙。

秦瑶初时被马蹄声惊醒,随后听到祠堂那边传来什么声音,猜测是官兵到了,继续倒头会周公。

等她睡醒,官差们已经离开,只留下两名小差役在祠堂那边和村民们了解事情经过。

刘季把四个孩子叫起来,穿上保暖的棉衣,飞快洗漱完,就催秦瑶出门。

他急着去凑热闹,还急着去老宅喝鸡汤。

父子五人在化雪成冰的道路上狂奔,秦瑶亲眼看着他们一个连带一个摔个大屁墩儿,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二郎怪三郎,三郎弱弱说是大哥,大郎恼怒的瞪着亲爹,这才是罪魁祸首。

四娘嚷着:“我不跟你们玩了!”

爬起来拍拍屁股,委屈巴巴站在原地等秦瑶过来,她跟着阿娘走。

马匪们留下的马和尸体,都已被官差带回。

来到祠堂,秦瑶等人这才知道,原来马匪在来刘家村之前,更早些的时候,已经把附近一个叫王家凹的村庄洗劫一空。

那边村子人口数和刘家村差不多,但因为没有像是秦瑶这样带头的,根本没能反抗,粮食、牲畜、银钱、女人孩子,都被抢了。

马匪走时,还放了一把火,把王家凹的祠堂烧毁。

如此恶行,真是听得人毛骨悚然。

更让人害怕的还在后面,昨日来到刘家村的马匪,只是一支小分队。

这伙马匪人数上百,是有一定组织能力的劫掠团伙。

主要队伍抢完了王家凹先回山寨庆祝,留下昨日来刘家村那一支小分队,继续在周边村庄搜索。

听到这些信息,刘季冷汗唰的就滚下来。

众人无不庆幸,昨日来的只是一支小分队,要不然王家凹的惨案就会发生在刘家村。

不过留下来的两名差役也说了,县令和县丞昨夜接到报案,年都没过,立马派人向开阳县附近村镇发出告示提醒百姓注意。

同时已向知府大人请示,请府衙附近驻守军营即刻整顿人马前来剿匪。

听起来,似乎让人安心不少,至少官府还是在管的。

不管也不行,这已经不是一帮流犯单独作案,而是成群结队的匪窝,性质大不同。

盛国刚成立新朝,正是皇权最集中的时候,朝廷要是知道各府连一伙马匪都处理不了,天子一怒,那麻烦可就大了。

两名扫尾的差役在祠堂办完公务,只要了村长妻子送的两个白面馒头,果断拒绝刘大福留午饭。

走之前,二人看了秦瑶一眼,似乎觉得她也没长三头六臂,冲她点点头,利落翻身上马,轻喝一声“驾!”,骑马离去。

“没事了,都散了吧,眼看雪就化了,还忙着春耕呢。”

村长走到祠堂门口,摆摆手,示意众人各自家去。

说到春耕,秦瑶浑身一震。

想起那两亩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麦地,连张氏熬了一上午的香醇鸡汤都觉得寡淡。

看她没动,已经喝完自己那碗的刘季不要脸的凑过来问,要不要帮她喝,他不嫌弃。

秦瑶冷喝:“滚!”

刘季:“好嘞~”

接下来一个多月,官兵来了两三趟,每次来,无非是问些关于马匪人数几何、都长什么模样、可知踪迹之类的话。

村长每次都认真答复,同时也因为官差时不时就来露一下,村民们紧张的心渐渐放下,专心投入新一轮的耕作。

坐看云卷云舒(三更)

雪完全化了,天气一天天暖起来,河水水位升高,秦瑶不许家中孩子去河边玩耍。

每日大郎二郎两人的晨跑,因为雪化,再次恢复。

春耕前第一件事,就是把去年秋末种下的麦子收回来,好给种稻腾位置。

对于此事,秦瑶和刘季诡异的达成了“你不提我也不说”的默契。

二月已经过半,地里田间都是正在忙碌的农人,刘家老宅这些日子,全家男女老少齐出动。

就连刚六岁的金花,也要跟着一块儿出门,背上背一只小背篓,大人在田间忙,她便和堂哥金宝在田埂上割野菜,带回家喂鸡。

在刘家村忙碌的主旋律下,独自住在北坡下的秦瑶一家,显得格格不入。

清早起来,别人扛起锄头扁担下地收麦,她们家就是后娘带着四个继子,满村的跑。

跑完,偶尔能看见秦瑶提着她在刘木匠那定的两只超大水桶,到村井打水。

别人家跑两趟才打满一缸水,她一趟就把家里两口缸的水打满。

随后,炊烟升起,开满野花的山坡上,就会飘来一股浓浓饭菜香。

村里人回家吃早饭时,她家就会有孩童的读书声传来。

中午农人们继续下地,她家里就安静得不像话,偶有人路过河边,凑上前偷听了一下,就能听见轻微的鼾声。

到了下午,院里又是一阵“嘿嘿嚯哈”的习武动静。

那山坡上的炊烟升得最早,夕阳还没落下呢,袅袅炊烟已经飘到房顶上。

农人们扛着农具伴着月色归家时,那山坡上的小院已经没了动静,全家进入梦乡。

这过的什么日子?

只管吃喝,坐看天边云卷云舒,是神仙都不敢想的日子!

终于,刘老汉坐不住了,家里的麦子全部收割完,立马差遣刚怀孕闲坐着不干活的老二媳妇过去问问情况。

“你就问老三,这日子还过不过了!麦子不收,地也不种,是不是要等着喝西北风!”

刘仲目送媳妇领着女儿出门,看向急得上火的刘老汉,又添了一把火。

“爹,你也不看看那两亩地是草多还是麦子多,一整个冬天,老三家都没去打理过,我看收也收不上几斤粮食。”

那荒地开出来的田,本来就是下等的贫瘠之地,还不精心打理,更别想有产出。

刘老汉一听,腾的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没说去哪儿,大家伙也知道是去找老三。

土地和粮食的农人生存的根本,手里没粮还能熬,没地,那是连活的希望都没了。

邱氏领着金花走得慢,刚到河边,就被刘老汉追上,叫她们回家去,他亲自去说。

邱氏看看河对岸那间小院,无奈笑笑,牵着女儿回去了。

秦瑶猜到,刘老汉迟早会来。

这不,老头人刚到大门口,正在院里竹椅上晒太阳的秦瑶,立马踹醒了靠在洗水台上瞌睡的刘季。

“你爹来了。”

“啥?”刘季抹着嘴角口水迷茫抬头,哪里还有风流倜傥的样子,“你什么爹?爹什么你?”

刘老汉一脚踏进大门,就听见这这话,再看刘季那副瞌睡还没睡醒的懒汉模样,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你爹我来了!”

这下子,刘季瞌睡彻底醒了,惊讶的看着气势汹汹走进来的刘老汉,一边后退一边警惕问:

“爹,您有事?吃了没?屋里歇会儿?”

“歇?”刘老汉抬手就给了刘季后脑勺一巴掌,“老子家里的麦子都收完了,你还在这瞌睡?地里麦子不割了?今年春耕是个什么章程?你有主意没有!”

刘季抱头就往秦瑶身旁蹿,一脸怂样的说:“爹,咱家是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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