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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司南的笑容垮下来:“郡王他在书房里。”

明瑶公主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司南朝驸马周元以投去求助的眼神,周元以只是摇头。

司南心中咯噔一下:完了,公主这下真的气坏了。

澹台桢写完最后一笔,正要搁下。忽见母亲叉腰进来,一双美目满是滔天怒火。

“母亲,您来了。”

“哼!”明瑶公主径直走到案几前,与他面对面:“瀚海郡王好大的阵仗,不仅封城,还把整个北盛都搜了一遍。我作为母亲,只是想找你来问问究竟,居然对我避而不见。澹台桢,我问你,你是不是想把北盛翻过来!”

澹台桢笑了笑,搁下笔:“母亲,儿子不想把北盛翻过来,而是想把虞国翻过来。”

“什么?”明瑶公主没想到儿子是这样的回答。

周元以将案几上新写的奏章看了一遍:“孟昭,你要亲自领兵去虞国?”

按照圣上的安排,澹台桢大婚,准一个月假。领兵去虞国“平叛”的,是皇叔澹台峪。

澹台桢负手而立:“于公于私,我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明瑶公主一愣:“云意她真逃出去了?她在北盛举目无亲,是怎么做到的?凭着毫无根基的虞国使臣?还是忠心不二的奴婢?”

“城中确实不见踪影,崔崐已经带人去城外追踪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底下却是暗潮汹涌。

周元以看着儿子:“她一介弱女子,跑不远的,追回来是迟早的事。你又何必亲自领兵攻占虞国,教她以后难以自处。”

“父亲,我与她陷入如今的局面,皆是因儿子太过仁厚。”澹台桢目光中碎冰浮动:“我要把她的退路,一一斩断!”

周元以苦笑:“所以你这一次领兵,除了覆灭虞国,还要对付云家?”

澹台桢沉默。

明瑶公主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孟昭,你莫不是疯魔了?为了一个女子,你要——”

“母亲。”澹台桢淡淡打断明瑶公主的话:“一统两国,本就是儿子的意愿,也是皇上的意愿。就算没有云意,也势必会进行。退一步说,儿子只是想把妻子牢牢锁在身边,何错之有?”

“罢了罢了,我管不了你了!你自己想想清楚,你究竟在做什么!”明瑶公主摔袖离开。

周元以深深地看着儿子:“你母亲只是担心你罢了,你上战场的那三年,她日日忧心,怕你受伤。好不容易盼着你全须全尾地回来,没住多久,又要上战场。”

澹台桢眉眼松下来:“儿子知道,是我不孝。”

“你与云意——唉,罢了罢了,情之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多劝也无用。但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走最后一步。云家如今自开粮道,不受朝廷掣肘,战力更胜从前,你自视太高,迟早要吃苦头。”

澹台桢心中凛然,最后一步,便是攻占云家所在的三州,以血的代价逼迫云意屈服,永永远远留在他身边。

“父亲,她为何会离开,我待她这样好。”日光爬上澹台桢的衣袍,却无法驱散他面上的灰暗。明明是高大伟岸,身尊玉贵的男子,此时却显得寂寥而又落寞。

周元以长叹一声:“云意这女子,着实与别人不同,一次一次地出人意料。你最好,还是亲自问她罢。”

父亲走后,澹台桢颓然倒在太师椅上,自嘲地笑,她会说么?她怀揣着的秘密,第一个瞒得严严实实的,就是他。他们做尽了最亲密的事,心却依旧隔着山,隔着海,也许还隔着一个兰容与。

这个名字仿佛生着倒刺,一思及就被刮得鲜血淋漓。澹台桢猛然站起,案几生生被掰断了一角。

“来人!”

司南匆匆而来,看到澹台桢手上的一截桌角,心头一惊:“郡王,有何吩咐?”

“聂思远有回信了么?”

“回郡王,还,还没有。”

屋里陷入一瞬间的沉滞,司南的额头,渐渐渗出汗。

“备马,入宫面圣。”桌角落地,清脆地一声响。

司南抬头,郡王人已经到了屋外。他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急急跟上去,心里念着:崔崐啊,崔崐,你可得快点找到人啊,照这架势,郡王府迟早要被郡王的怒火给烧了。

深林里,追踪着车辙印的崔崐忽然打了三四个喷嚏。一旁的士兵奇怪地问:“头儿,你是着凉了?”

崔崐吸吸鼻子:“你家头儿身子有那么弱,随随便便就着凉?我只是鼻子痒而已。”

“噢。”士兵摸摸脑袋。

崔崐道:“按这车印,人应该就在附近,你们分散去找,记住,尽量不要伤人。”

有人嘟囔:“郡王这是被下了什么迷药,这虞国来的女人不听话,打几顿不就得了。”

“这话你敢去郡王跟前说?”崔崐翻个白眼。

那人嘿嘿一笑,不再说了。

“头儿,前头有个木屋!”

崔崐目光一凝,示意大家噤声,悄悄地把木屋围了个严实。待走进,士兵要一脚踹开门,被崔崐拉住:“一点呼吸声儿都没有,里头没人。”

“啊,跑了?”士兵们倍感失落,他们还以为大功告成,可以回去领赏了呢。

“你们先四处搜一搜,有任何蛛丝马迹立刻回来禀告。”

“是。”士兵们立刻散开。

崔崐一使劲,木屋的老锁便断了。里头很是拮据,当中一张小小的木床,十分显眼。

这屋的主人有孩子。

按理说,云意与丛绿架着马车经过此处借宿。主人应该还留在屋里,怎么会不见人影,何况,还有一个小小的孩子。

崔崐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几件破败的衣裳,其他什么都没剩下。另一间木屋是厨房,灶台还算干净,说明这两天还有人在用,而米缸空空如也,什么食物都没了。

她们带着孩子,刚走不久。

崔崐走出木屋,皱着眉头转身,后头是羊圈,两只小羊围着母羊跪乳。而再往后,则是一片茂密的冬青树丛。崔崐绕过羊圈走向冬青树丛,发现了两双脚印。

啧啧,这不就找到了么?崔崐纵身一跃,使出轻功朝前追去。

林子很大,很空,脚步踩在落叶上,异常地响。云意瞧了瞧日头,对丛绿道:“咱们走了一个早上了,歇歇罢。”

丛绿应了一声,放下背篓。孩子还在里头呼呼地睡着,特别香甜,看得丛绿又怜又爱:“这个孩子真的太乖了,除了肚子饿,换尿布,其余的时候都不哭。”

云意笑了笑:“宁儿说方圆十里只有她们一户人家,但十里之外却不一定。你去河边洗衣服时发现新挖的捕兽陷阱,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愿到了新的村子之后,会有好人家收养他。”

“锦囊里的羊奶过夜了不新鲜,若是我们走到日暮仍是碰不到人,明日只好给他熬米浆喝了。”

“咱们吃了干粮就继续走。”云意在一株茂密的柿子树坐下。柿子树上果实累累,仿佛小小的橙色灯笼一般,散发出浓浓的果香。

丛绿看了一会儿,撸起袖子:“姑娘,我去摘一些柿子下来吃罢。”

“两位姑娘想吃哪根树枝上的柿子,崔某可以代劳。”

冷不丁出现的声音令云意和丛绿大惊,丛绿心中发凉:“姑娘,这是崔大人的声音,他找来了!”

云意看着玄黑的身影慢慢接近,抿紧了唇。

崔崐一落地,丛绿就像护仔的母鸡似的把云意护在身后,崔崐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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