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断走动,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喊叫也不会有人知道。
异性的靠近,除了梁温,她都会恐惧,包括父亲。
“你干什么——”
男人一把抓住梁润的胳膊,她半边身子黏在路边树干上,任凭男人拖拽也不动一下,大声喊着哥哥。
眼下能喊谁呢,就算喊闻雁,她也听不见。
对了,喊哥哥也听不见。
梁润住了口,男人拽的她的胳膊很疼,对方放弃了拖拽,送开的一秒梁润拔腿就跑。
“哥哥,哥哥……”
她下意识喊出熟悉的称呼,这时候也注意到自己有多么狼狈,水已经浸透衣服,湿漉漉黏在身上,这里没路灯,所有的光芒只在她眼里。
脚踩进水坑,飘扬而起的水花在她小腿上绽开。
男人已经不见踪影,这把伞也不能遮雨了,在她跑动的时候,伞骨刮破了伞面,湿淋淋的水珠直落向她的脖颈。
浑身湿透,梁润在路边蹲下,拧干衣角的水,暴雨很快再次浸透。
淋雨和洗澡的感觉完全不同,至少洗澡的时候身边还有个人,淋雨可没人陪她。
今天的雨怎么这么大,梁润感觉自己就要睁不开眼,原是拿了伞要出来等梁温的,谁知,两人恐怕是要一起淋雨了。
她抹去脸上的雨水,湿润的,被脸温暖了。
脑袋上的雨停止时,面前站着一个女孩,递给她一把没用过的伞。
女孩身后走出一个男人,梁润抬头一看,是梁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