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天色渐晚,谁也没有睡意。阿花皱着眉头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林寂席地而坐,支起一座小泥炉子,请兰濯帮忙看火。
&esp;&esp;头疼时半点动静都听不得,阿花在咕嘟咕嘟水声里睁开眼:“你饿了?”
&esp;&esp;林寂摇摇头:“这是止痛安神的药,你等一会儿,不烫了再来喝。”
&esp;&esp;阿花咕哝了句谢谢,扶着脑袋倒回枕头上。
&esp;&esp;或许他的药当真有效,亦或是阿花久病成医。捱过一夜,清晨起床,又是神清气爽一只老虎。
&esp;&esp;“我要见花魁!”她生龙活虎蹦下床,四处翻检男子衣衫,“我若是扮个俊俏公子,不得迷倒百十条街的大姑娘小媳妇?到时候哇,我在前面走,你俩跟在我后边推个小车,倘若也有人给我扔果子,分你们一人一半。”
&esp;&esp;兰濯乜斜一双桃花眼,问她:“你不会化男身?”
&esp;&esp;“会倒是会。”她干脆地说,“你不觉得两条腿中间耷拉着一个玩意儿,走路特拧巴吗?”
&esp;&esp;林寂笑得呛了气,按着胸口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