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又往她的跟前凑近了些许。
气息喷涌。
不用她再说,他就已然明白。
“……要是以后,我变得不再像原来的我呢?”
她的声音低柔,犹如梦境虚幻。
可她说的却是实话。
久在宫中,任谁都会变,即便不想着害人,可若是想要在宫中生活下去,就也不得不变通。
夜凌璟眼中的神色一变。
往下靠拢的身子也稍有停顿。
容纤月仍只是望着他,唇角含笑如烟。
经久不变。
其实,她是再一次的告诉他,她根本就不是那个容纤月。
无论他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她此生,但凡是只在这里一日,她也就会只说这一次。
像是过了好一会儿,又好像只是过了转瞬。
面前俊美的面容便已展颜一笑。
就在他那张倾城俊美,风雅迷迭的面孔下,他再度笼罩到了她的身上。
龙涎香的气息让她沉迷。
男子身上薄薄的汗湿让她毫无抵抗。
他的吻,更像是火焰在她的身上燃烧。
容纤月再一次觉得身子不像是自己的,软成了一滩汪水。
就在他再度沉身而下,她的身子再度如花绽开时。
耳边听着他的低喃,
“……纤纤,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朕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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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的骄阳洒落。
容纤月睁开眼睛。
头顶上凤凰于飞的帘帐仍如之前在她的眼前飘荡。
身上丁点儿的力气也提不起来,一如他之前在她这里入寝的每日清晨,总让她脑袋里冒出来恨不得就此在床上再躺下一个时辰的念头。
只是,似乎哪里也和原来不一样了。
容纤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这里,似乎涨涨的,满满的,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惬意和安然。
眼前,恍若的浮现出那张倾城的面容,绝美无双。
耳边,那似有若无的轻叹也好似回转不休,使得她身上的某个地方又隐隐的有些发软,发热。
容纤月闭上眼睛,使劲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才把那股子困怠给赶了去。
然后,洗漱,静口,用膳,梳妆。
像是编程的一套礼仪下来。
只是今儿容纤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眉眼间流露出来的春色美好,竟好像堪称绝色。
“香兰!”
后面侍奉着正给容纤月梳头的香兰应声。
“你说我漂亮还是懿贵妃漂亮?”容纤月问,
“自然是皇后娘娘更漂亮!”
香兰回答,脸上露出的笑容似乎是完全的赞誉。
旁边伺候的春桃却是立刻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只是幸而反应的快,又赶忙的垂下头去。
容纤月眯了眯眼睛,“春桃,你说呢?”
春桃抿了下唇角,很认真的看过来,“奴婢一直觉得皇后最美,尤其是今儿,更漂亮!”
容纤月挑眉,“真的?”
春桃唯恐容纤月不相信的连忙点头,“是!奴婢绝不敢欺瞒皇后!”
“好了,本宫知道!”
容纤月回以春桃一个明白你的眼神。
春桃嘿嘿一笑,低头吐着舌头。
她一直是以为自家娘娘根本不是那个懿贵妃能攀比的,可今儿却是娘娘第一次提及。
她也是一时被惊吓到,所以才有些失态。
很快,容纤月盛装成。≈lt;/
镜子里,容纤月头戴九凤步摇,金玉的簪子插在鬓角,一头插着一枚刚刚盛开还沾着露水的牡丹花。身上迤逦而来的流华锦缎,光彩照人,便是把她原本七分的美丽硬是变成十分,更不要说她本就是个美人儿的胚子。
当容纤月从镜子前站起来,一时只觉华盛逼人。
容纤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身后的香兰。
从那日在那位美人儿的寝宫醒来看到香兰之后,她就把头饰妆点交给了香兰。
今日正是晨省,香兰如此已然不言而明。
她,也是时候该涨一涨皇后的威严了。
“香兰,你说,皇上可会喜欢?”
容纤月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似若不自信,又带着隐隐的期盼。
香兰久在宫中,定能听得出来。
“回皇后,皇上是不想娘娘太累!”香兰垂首回道。
香兰是皇上的人,所以香兰能说出一些没有听过的话也正常,只是这样似乎是生疏可又带着一丝怪异亲近的话,还是头一次听到。
春桃不明所以。
容纤月的唇角则是带起淡淡的弧度,嫣然一笑,如百花绽放。
……………………………………
前朝。
钟鼓散去。
早朝退散。
百官们从前面的白玉台阶下来,三三两两,低语晏晏。
当台阶下绿色朝服的官员们退散大半儿,殿内走出来的二品以上的朱色官袍的一众官员当中,身穿官袍的容相被簇拥而至。
殿外,明热的阳光洒下,容相举手挡了下,遂旁边已然有侍卫过来,撑伞而行。
旁边的官员们赔笑声声,各自恭维。
就在殿门另一侧,走出来御史台大夫谢安华,旁边相邻而出的几名御史往容相那边看过去,眼中各有不屑。
容相似若有所察觉,侧目看过去,那几名御史的目光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就被撞了个正着,各自的目光闪了闪,很快又是桀骜的看过去,毫不退缩。
容相只像是没看到,微微一笑,继续和身边的官员寒暄,渐渐走下台阶。
容相身边的人有看到的,冷嘲过去,“不过就是整日里搬弄是非,还能有什么本事!”
“不错,回头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容相淡然一笑,“耍几下笔杆子,凑个趣也就算了!”
几位官员相互看了眼,意识到容相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也都跟着应,“可不是,要是和他们太过计较,倒是显得咱们小气了!”
“容相位列三卿,所宽容大度,确是我等楷模!”
“是,是!”
“……”
旋,阵阵恭维声不绝。
容相摆了摆手,表示不以为意。
“容相,今儿早朝上看皇上似乎是高兴的很啊!”一官员试探的问。
容相脸上笑容深湛,“本相也觉得如此!”
“可咱们也没听说宫里有什么好事儿啊!”
皇上十四岁登基,秉性所为他们倒也知道一二。虽皇上生的俊美,可一向都是鲜少喜形于色。而今儿却是长着眼睛的都看出来皇上心情好的很。他们也就趁机说了一些平日里没有提的议案,而皇上竟差不多都允了。可要是他们的耳目都没错的话,现在宫里几乎可以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以,皇上这欢喜是从何而来呢!
容相扫了他们一眼,脸上的笑容也稍稍的敛了些,“诸位既然知道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形,那就都各自收敛着点儿!至于皇上为何欢喜,那自有圣意。咱们为人臣子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也就够了!”
“……是,是!”
“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