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二人之间的情感博弈,每次都是他获胜,似乎从刚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白马兰痛定思痛、原地自省,意识到天鹅立于不败之地的秘诀或许非常简单:他从未想过与她对抗,只是在坦然地表达。
&esp;&esp;“我愿意听听你的想法。”白马兰走进窄小的淋浴间,关上玻璃门,“关于我和图坦臣的关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esp;&esp;热水冲淋在微微发凉的后腰上,天鹅紧挨着她,低头将沐浴露挤在掌心,搓出泡泡,涂抹在她身上,“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在说这件事儿,还是其它的事儿?”
&esp;&esp;“我和图坦臣从来没有发生过性关系。连结婚的那天也没有。”白马兰盘起头发,细碎的水雾如跳珠般落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到天鹅的动作定格在托起她乳房的瞬间,泡沫被水流裹挟着顺着她的肋骨流淌,有点痒。
&esp;&esp;“手不酸吗?”白马兰低下头,天鹅如梦初醒地回过神。
&esp;&esp;“我…”他有些磕磕巴巴“我没理解。我、你们…什么意思?你不爱他?”
&esp;&esp;“爱一定要做吗?也可以光靠说啊。”白马兰理所当然,她很自然地上前一步冲洗身体,将沐浴露递给天鹅,“尺寸不适配。”
&esp;&esp;“他不是你的性玩具,不是为你而生的。”天鹅下意识地为图坦臣争辩,随后想到自己并不具有符合情理的立场,于是柔声劝道,“既然你能问我,为什么不能问他?他把你看成一个特殊的女人,可是你说你不知道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语气好冷漠,你提起他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个和你没有肉体关系的陌生男人。”
&esp;&esp;“对我而言,和我没有肉体关系的男人就是特殊的。”白马兰的回复平静异常,她又变回一位极具功利心的党首了。
&esp;&esp;“所以”,天鹅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问出这样的话,“现在我在你心里,变得庸常了吗?”
&esp;&esp;白马兰始终不理解图坦臣为什么那么敏感,因她偶尔一两句话伤心。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辞有任何不妥,然而当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她却能察觉到不对劲。
&esp;&esp;确实有些别扭,确实。她不是这个意思。白马兰闭着眼,抬起头,认真地忖度了一会儿,说“没有。”
&esp;&esp;她解释“我只是不熟悉那样的相处模式。有时候我觉得我很爱他,我的语言已经匮乏,我想用肢体表达。但与此同时,我还是觉得,性以享乐至上为原则,是种自在的消遣。尽管我也有珍爱的玩具,但说到底,我是个老派的人,比起独自做手工,我更喜欢骑马。我热爱坐在马背上的掌控感,享受掌控一切的安全感。”
&esp;&esp;“我就当你是在打比方吧。但我还是觉得,你只是不想平等地接纳他,你总想着要压他一头。”天鹅将自己冲洗干净,关上花洒,仰起头看着她,“就连在爱人面前,你都无法放下戒心,我想象不到你在生活中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esp;&esp;他迟疑片刻,问道“所以你不停地寻找新床伴,是吗?”
&esp;&esp;他总是很真诚。总是赤裸裸。
&esp;&esp;白马兰一时失笑,觉得天鹅的分析很有道理,非常耐人寻味,“我会认真思考你的话。有你这样的朋友,图坦臣应该感到荣耀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