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下,想到前辈们说的减脂餐,干脆跟夏凌风说:“我最近得吃减脂餐,我们分开吃吧,那个减脂餐我自己想办法弄。”
没道理让夏凌风跟他一起吃草。
“我会做。”夏凌风跟他说,“没事,我们一起吃。”
卫译有些犹豫:“很难吃的。”
“不算难吃,就是没什么味道。”夏凌风说完解释,“我们如果吃不一样的,怕你忍不住。”
……好有道理。
他其实对自己的自控力没什么信心,如果他吃着这个一听就没什么油水的东西,夏凌风在旁边吃火锅,他会疯的。
所以还是吃一样的吧。
于是卫译开始了减脂生活,夏凌风会做减脂餐,还很会搭配,青菜小番茄鸡胸肉和糙米饭这些,总之每顿饭要有纤维素、碳水、蛋白质这样搭配,虽然吃着没什么吃饱的满足感,但两个人一起吃也还能接受。
卫译觉得夏凌风也挺辛苦,陪他一起吃草,就主动说:“要不然你可以在学校食堂多吃点,不要告诉我就行,或者你告诉我,不给我拍照片也行,我怕你吃不饱,毕竟你不需要减脂。”
夏凌风:“……不用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后面,卫译很快就去封闭式培训了,他们只有每周末才能见面。
第一周封闭培训,他还没适应那个节奏,累得不行,每天也没力气做什么,跟夏凌风视频说几句就睡了。
第二周他慢慢适应节奏,晚上有力气做别的,就视频跟夏凌风说想对方。
第二周周三的晚上,他觉得很躁动,就是那种想要的躁动。
但想要他自己也解决不了,在视频的时候就悄悄跟夏凌风说很想他。
夏凌风安慰:“周五晚上就能见到。”
“我的脑子告诉我周五就能见到你,没必要着急,但我的身体说他现在就想要你。”
这句话说得很直白,夏凌风一下就懂了,懂了后就是沉默,之后告诉卫译:“电话里也可以。”
“真的?”卫译一下就来了兴致,“那我们试试。”
他开着摄像头,把手机架好,决定跟夏凌风试试。
夏凌风指导他的动作,可惜指导到一半,他觉得实在是太古怪,那个感觉太古怪了,就隔着网络,对着一个小小的屏幕……
他没忍住笑场,那边夏凌风瞬间沉默,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下来。
“还是别。”卫译说,“等我回去……”
不过挂了视频,他还是自己吃了个加餐,努力吃饱点,但也没吃太饱,习惯了夏凌风 ,他感觉自己一个人不能丰衣足食。
至于这周末回去后,当然是小别胜新婚。
一晃眼,卫译就通过培训,正式入职成为一位空乘。
他刚入职是飞国内航线,很多时候排给他的航班时间不怎么好经常很早走,很晚回来,不过飞国内航线有个好处,就是一周里面大部分时候都能回家,基本上七天有五天能回来。
不过因为红眼航班的关系,他的作息开始不规律,身体不如从前好,在秋冬换季的时候病倒了,发烧38度,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流感。
病倒时他恰好在家休息,夏凌风负责他的治疗。
夏凌风现在已经学了几年的医学基础,治疗这种感冒发烧之类的常见病没问题。
当卫译看到体温,问自己是不是得流感的时候,夏凌风直接否定,“流感发烧会比这个高,你就是作息不规律,体质不好,冻出病来的。”
“……哦。”
“不严重,不用吃药。”夏凌风又做出判断,“抗着。”
卫译烧到38度,烧得晕晕乎乎,结果夏凌风不让他吃药缓解症状,直接说抗着。
他一脸哀怨地说:“你一定是不爱我,烧成这样还让我抗着。”
此时还年轻的夏凌风心硬如刀,“我爱不爱你都抗着,好得快。”
卫译:“……”
夏·医学生·凌风好冷漠。
他发烧就抗着了,不过可能是抗着的原因,也可能是年轻的原因,好得很快,第三天就活蹦乱跳,第四天就照常去上班。
卫译上了几个月的班,手里有些钱,开始给家里添置东西,给夏凌风买东西。
这次他去南边一个城市,这趟航班落地到下趟航班要起飞中间算起来有六个小时的时间,他可以在这座城市里逛一逛,给夏凌风买衣服。
于是他从这座城市买了一件羽绒服带回去,浅灰色的羽绒服,修身款,他觉得很配夏凌风。
但回去收到礼物的夏凌风似乎并没有多开心,只是很平静地说谢谢。
卫译有点失落,不过他也明白夏凌风的自尊心,莫名不想被人养的感觉,也就释怀了,之后照样是有机会的时候就给对方买东西,主动承担他们的房租。
夏凌风收了几次以后委婉地跟卫译说不要买太多,多攒点钱,以后买房子。
卫译懂了,开始留意攒钱买房子这件事。
做空乘的第三年,他终于能回家过年,在确定假期后他跟夏凌风订好票回老家。
休假前最后一班飞回来他着急回家,连空乘制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打车回去。
到家后夏凌风在收拾东西,看到他推门进来,动作停顿了片刻,一直看着卫译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