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还会心疼我吗?”
沉衔月点了点头,又开口说:“心疼的。”
“真棒,我家小宝真的很棒!”沉秩紧紧闭了下眼,将眼眶中的那股热意又忍了回去,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递给沉衔月,“小宝,这几天你先去外面住几天好不好?等我把事情都解决了再去接你回来。”
沉秩把家中的现金都装进了那个信封,但觉得心里还是不踏实,他又找到沉衔月的银行卡一并带了下来。
他掏出银行卡递给她,“我在这里面也存了钱,密码还记得吗?这是你的银行卡,密码还记不记得?”
“……记得。”沉衔月捧着那个信封,心里又惊又怕,她急切攥紧沉秩的手,哀求道:“你一定要早点来接我,爸爸我害怕。”
沉衔月待在酒店的第一天,沉秩匆匆忙忙地给她用背包装了几件衣服,他们紧紧相拥,沉秩为了哄她说了不少俏皮话。
他说的都是积极的话,但你要看他就会发现不是这样的,他眼中的痛苦剧烈的甚至无法隐藏,还有他的面颊浮肿得像几夜没有合眼,青色的胡茬也浮现出来。
可沉衔月不得不相信他的承诺,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恳求他,明天也要来。
第二天,他没有来。
第三天,还是没有。
他甚至不给她怀疑的机会,本市的新闻报上刊登了他失约的原因。
「4月13日,一对夫妻一氧化碳中毒身亡。」
照片中是打了马赛克的她最熟悉的,也是此刻最陌生的,一片混乱的客厅。
沉衔月已经忘了那段时间自己是如何过来的了,如何孤零零地度过最后一年高中,如何考取了离那最远的大学。
如何把有关他的记忆通通藏在一个密封的匣子里再也不去打开。
周向言说的没错,她是缺爱,她刚出生的时候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17岁的时候是第二次,她再也不想尝试第三次、第四次了。
不过他说的也不完全对,她缺乏的不是只有父爱,也不是所谓的恋父情结。
她只是希望有人能偏爱她,仅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