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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葬礼但换衣服的时候被摸了?(12 / 18)

我们家过年,有时候是在尹家爷爷nn那儿,还有两次是在这儿,不过那时候你很小,可能不记得。”

黎锦秀的确没有什么印象,他又输入了一段话:“除了十三岁在医院里见过尹莘表哥,我之前也见过他吗?”

“当然,不过小莘大部分时间都在生病,就算在家里,你们应该也没怎么一起玩过。”

黎锦秀面se有些凝重。

沈竹实想起了什么,起身去取了几本相册过来,说道:“每次我们都会拍照片,应该能找到你和小莘在一起的照片。”

她将那几本巨大而沉重的相册放在桌上,认真地查看,很快就找到一张。

“这是你六岁的时候。”

黎锦秀的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

六岁的他被年轻许多的文琴抱在怀里,笑yy地看着镜头,而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带着口罩、约莫九岁的小男孩安静地看着照片里的他。

“这个就是小莘。”

明明看不清尹莘的面容和表情,不知道为何,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在黎锦秀的x腔里翻涌了起来。

沈竹实翻过几页,又找到了一张照片。

“这是你八岁的时候,在尹爷爷和米nn家里。”

照片里,八岁的黎锦秀戴着红围巾,他站在花园里,笑容灿烂地跳起来去够一棵小树的枝桠,树丛旁边的花房里打开了一扇窗,十一岁的尹莘目光柔和地看出来,带着病气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还有……”沈竹实继续向后翻,“这张,是你十二岁的时候。”

“那次我们去了热带的海岛过年。”

黎锦秀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像个小小少年了,他戴着墨镜躺在泳池边的凉椅上,认真地看着打开的智能设备,尹莘少见地穿着短袖衬衫和短k,坐在一旁的长凳上,身t朝向黎锦秀倾斜,却直视着镜头,神情有些无奈。

“你那时候着迷生物再生学,一路上都在看感兴趣的书,小莘他们想跟你说话都没能被你搭理几次。”

沈竹实叹了口气,又说道:“那次小莘身t还难得好一点了,才能出去长途旅游。”

她又往后翻了翻:“后面就少了。”

黎锦秀和尹莘在家庭相册里一点一点地长大,黎锦秀却出现越来越少,偶尔出现也总是低着头,忙着看自己的论文资料,或者忙着模拟建模,或者一帧一帧地观看自己之前制作样品的视频。

但是只要尹莘和黎锦秀同时出现在一张照片里,尹莘都会专注地看着黎锦秀。

黎锦秀心里闷闷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不知道……他都不记得了……

“我不常回家,对你们来说,是不是……”黎锦秀垂下眼眸,缓慢地输入了后面的字,“特别坏。”

沈竹实却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是在忙正事,而且你做得很好,就像你的父母一样,这不是错。”沈竹实叹了口气,“如果是因为小莘……其实小莘在的时候,经常问起你的事,我和你姥爷他们刚开始都以为他是羡慕你有健康的身t,可以出去学习、工作,所以并不敢说得太多。”

“但他很聪明,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件事,他对我说,他说他对你不是羡慕,而是喜ai,你就像苍穹里自由自在的鹰隼,生机盎然……”

那时候,尹莘刚经历了一次抢救。

他躺在病床上,鼻下贴着输氧管,却露出了笑容,一字一句、缓慢却肯定地说道:“只要还能看到他,再听到他的消息,我觉得,我也可以再多活一天。”

“我……”

黎锦秀无声地张开唇,心中酸涩不已,“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这次回来参加尹莘的葬礼,黎锦秀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原来那些在他不曾留意的时光里,尹莘曾经那样关注着他。

可是尹莘为什么不联系他呢?

黎锦秀并不是情感单薄的书呆子,如果尹莘联络他,他一定会和他聊天,就像和尹萱、徐蒙他们一样,如果他想见黎锦秀,黎锦秀空下来了也会回来看他。尹莘却从来没有对黎锦秀表达过自己的想法,甚至,他们之间连逢年过节的问候都不存在。

可能是因为知道了尹莘的事,也可能是因为他过于疲累的身t,黎锦秀没滋没味地吃完了一顿饭,沈竹实等人见他脸se实在不好,便让他回房间休息。可回房间没多久,黎锦秀就吐了,他头疼yu裂、身t又冷又热,太yan还没落山就浑浑噩噩地发起了高烧,把家里人吓了一跳。

黎锦秀从小身t都很好,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严重的病。

家庭医生临时接到通知过来后,看到这一大家子严肃紧张的神情,还以为黎锦秀像尹莘一样,病情十分复杂甚至到了生命垂危的程度,结果一检查,他松开了眉头。

“炎症引起了发热,可能是因为受凉或者过度劳累。”简单来说就是感冒了。

医生见他们仍是担心,又说道:“他的t质很好,用了药再睡一晚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沈竹实等人这才放心了下来。

医生将退烧药和消炎药口含药放在黎锦秀的唇前,说道:“吃药吧。”

口含药的载t是指头大的圆形可食用糖纸片,只需要含在嘴里或者压在舌根下,就会很快被x1收。

黎锦秀侧了侧头,咬住两片糖纸,舌尖贴住它们稍微往里带了带。

清凉发苦的药物在又红又肿的舌尖融化,糖纸的甜几乎不存在,有点像被昨晚那个人吻住的感觉。

很快意识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产生了这种联想,黎锦秀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吃过药后,黎锦秀昏昏沉沉地睡觉。期间他发了一次汗,整个人sh漉漉地就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睡衣和发丝都被打sh,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就像昨晚一样糟糕。可他实在动不了,也不想叫佣人,于是他挪动自己无力的手指解开扣子,像是被缠在茧里的幼虫似的挣扎着将sh透了的衣服脱下来,丢在了不知道哪里,又陷入了昏睡。

“呵。”

隐约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笑声,黎锦秀在水火交融一样的迷梦里挣扎,轻轻蹙眉:“别过……”

尹莘显出了身形,捡起了被随意扔在床尾的睡衣放到了一边。

“好可怜,生病了。”

他走到黎锦秀的床前,伸出手,拨开了黎锦秀sh漉漉的额发。黎锦秀眉头微蹙,紧紧闭着眼睛,脸上带着sh润的红,他的呼x1很快,时轻时重,偶尔还会分开唇瓣,轻轻地喘息。

尹莘知道生病并不好受,但想到黎锦秀是因为他生了病,他的心底就有一种难以控制的雀跃与欣喜。

这种念头对于人类来说并不正常。

幸好,他不再是人类了。

而这时,黎锦秀像是察觉到了额前那一点冰凉,他下意识地靠过去,像一只小猫一样顶着尹莘的手,依赖又渴望。

尹莘瞳孔猛地缩小,脊背蹿过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他忽然明白了,他所渴求的原来不过如此。

尹莘依黎锦秀所想,将自己的手掌贴在黎锦秀的额头上,冰冷的温度像是旱季的甘霖沁润gui裂燥热的大地,黎锦秀安静了下来,原本痛苦的神se也渐渐缓和。

而尹莘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手掌下的温度恢复如常,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凌晨三点,黎锦秀口g舌燥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人紧紧地用被子裹着,他挣扎了一下,却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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