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炸成了一团血雾。
白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百多人炸开的血雾化为一条血光,‘嗖嗖’有声的被他一口吸了进去。
“啊!”白阆仰天,发出了一声无比酣畅的咆哮声,就好像一名在沙漠中饥渴了大半年的旅人,突然找到了绿洲,在清澈的湖水中畅饮了一顿。
白长空的脸色惨变,他双手紧紧握拳,嘶声怒吼起来:“又是你,又是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阆儿,阆儿他,他,他,他是你的,你的……”
远处看热闹的车马、行人一阵大乱,他们见机得快,转身想逃,但是邪力汹涌,数十车马、数百行人被邪力波及,一个个大口吐血飞起,骨折了不知道多少处。
白长空大声嘶吼,但是他看到那些乱成一团的围观者,他死死咬着牙,没有吼出白露的名字。
白阆变成这般鬼模样,白长空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肯定和白露有关。
但是,白阆毕竟是他亲爹,她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
“给我滚出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长空震怒而无能的咆哮着,一丝丝残留在空气中的血雾飘落,将他门前长有十几丈的一段大街染成了稀薄的血色。
扭曲,九子(3)
拨浪鼓肆虐,瞬杀白家大宅门前百多人时,白长空身上,一张绣了一对儿鸳鸯的粉色锦帕飞了出来。
锦帕四角缀着流苏,上面挂了十几颗黄豆大小的珠子,极度的华丽。
拨浪鼓放出的震波袭来,十几颗小珠子放出柔柔的粉色光雾护住了白长空。一波波血色震波冲击着粉色光雾,不断发出沉闷巨响,白长空身体一阵摇晃,嘴里就喷出了血来。
四周传来了无数人的喧哗声。
“白家又出幺蛾子了。”
诸如此类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和白家比邻的宅院里,前门后门齐齐开启,无数老爷少爷、小姐丫鬟,都在家丁护院的簇拥下,用各种坐骑、各色交通工具逃了出来,如避瘟神一样逃之夭夭。
白长空的心,在滴血。
他在国子监,好容易积攒的名声,这一下又被自己的亲儿子败得差不多了。
不,和自己亲儿子没关系。
罪魁祸首,是自家亲孙女!
不,白露也只是一受害者。
真正导致这一切不幸的根源,还是卢仚,卢仚,卢仚啊!
白长空痛苦的看着身体扭曲,金鸡独立,脸上涂抹得邪异无比,表情万分妖异的大儿子。
“卢仚啊!”白长空紧握双拳,从嗓子深处低沉的咆哮着,一次一次的重复着卢仚的名字……这一刻,白长空恨不得卢仚就出现在他面前,他要将卢仚一点一点的撕成粉碎。
密集无比,几乎听不清任何间隔,已经连成一片的蹄声响起。
一道黑影突显,乌云兽驮着卢仚狂奔而至。
一团淡淡的乌黑云烟缠绕着乌云兽,这层云烟奇妙无比,完美的抵消了空气对乌云兽和卢仚的阻力。这厮跑得快到极点,但是居然一点儿音爆破空声都没有,更没有掀起狂风,对周边的环境造成任何影响。
乌云兽跑得飞快,却也是说停就停。
卢仚远远的看到白长空和站在他面前的白阆,当即呵斥了一声。
乌云兽极其灵巧的一个蹦跳,以它的高速,居然只用了十几丈距离,就轻盈的停稳了庞大的身形,得意洋洋的撅了几下蹄子,打了几个响鼻。
大鹦鹉‘嘎嘎’笑着从高空掠过,顺便将一泡鸟粪精准的投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