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儿臣……”,巫离喃喃两句,后便惶恐不安,他肖想皇嫂自然是大逆不道,有违常伦,他再明白不过。
裴见景低声问道裴擒:“爹,陛下他真知道?毕竟是皇子,会不会真大理寺追查起来。”
巫离毕竟是皇子,他代表着天家颜面,今日他颜面扫地,那景宣帝也会跟着脸上无光。
天子一怒,可伏尸百里这句话绝不是空话。
裴擒看着景宣帝目光沉沉看着跪在下面的巫离。
他笑道:“陛下应该是不知情,胡诈他罢了。而且要是会为他做主,早八百年就做了,不会是现在这模样。”
这个偌大的皇宫,不说其他风吹草动景宣帝是否完全察觉,就今日巫离这件事绝对是人尽皆知,不可能还没有传入景宣帝耳中。
期间这么久,都没人奉皇命而去解救巫离,更没有人受罚便能看出,陛下恐怕是想当不知道处理。
所以他们才会心安理得选择无视离开,自然也是揣测过君心。
景宣帝闭了闭眼,简直看不下去他这蠢样,他喝道:
“吞吞吐吐做什么?你不是受了委屈,怎连自己委屈的话都讲不清了。再耽误时辰,御膳房午膳恐怕都要送这里来了。”
“儿臣无事,是我莽撞了。”,巫离思来想去还是等去找母妃和太后商议下。
他根本不知道,他这样无厘头模样,再次让一些大臣摇头,这嘉王果真不堪重用,实难以为他效力。
见巫离没话了,裴擒却再次出列,“陛下,臣有一奏,倒是关于嘉王。”
救赎者
裴澄静站在原地,近几日,她遇上巫泽的次数实在是过多。
不远处。
巫雨叉着腰,她气势汹汹将巫泽拉在角落里,她吸取了上次经验,绝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巫泽。
“皇姐,你找我什么事?”,巫泽手搅着有破洞的衣角,有些怯弱。
巫雨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觉得每次对上巫泽都有种憋屈感,明明都是她占上风,除了被母妃抓住那次外。
她狐疑的看巫泽,对方一如既往的模样,不管了,先说正事。
“喂,你为什么每次都偷……不是拿我的菜?是因为我好欺负吗?”
巫雨的菜又被他偷吃完了,她等了那么久的鲈鱼凉羹,久等不来,等她过去后,碗底都被舔干净了。
“不是我吃的。”,巫泽如是说,可巫雨怎么会信,她去的时候这人正抱着装羹的碗舔,难道还能是她眼花不成?
“少骗我了,我又不是眼瞎了。”
巫雨觉得自己是姐姐,这个弟弟纵然被满宫不喜,可仍然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她有责任教他不能小偷小摸。
她扭捏了几下,还是说道:“你以后饿了,可以,可以来找我,t我会替你瞒着,不让贤贵妃知道。”,说完她又接着说道:
“不能再偷偷摸摸了哦,下次再抓到,我就打你。”,她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毫无威胁力的粉拳。
巫泽有些迷茫,他似才反应过来一样,“皇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小心翼翼的看巫雨的脸色,确定她没有在戏弄自己。
“可是陈母妃她好像不太喜欢我,我去找你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巫雨表情一停滞,显然也忘记了再三告诫离巫泽远些的母妃。
巫雨看着他孱弱的身板,心软又强硬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太傅教过我,我记得。”
她得意洋洋自己的好记性,而错过了巫泽眼中的复杂。
在旁看了整个过程的裴澄静,迎上了巫泽的眼,她菱唇微勾,随后转身离开。
见她离开,巫泽也没了趣,巫雨说着话,他也只是敷衍着,根本没有听进去。
“你听见了没?”,巫雨看出了他的分神,提高声音。
巫泽忙回答听见了。
“娘娘,你也讨厌这个四皇子吗?”,因为裴澄静现在长住凤鸣宫内,风铃也跟着来随身伺候。
“有这么明显?真的假的。”,裴澄静笑着问。
风铃回忆了下,“奴婢见四皇子几次想上前与您交谈,您都立马走了。”
况且她跟裴澄静几日,也看出了遇上巫泽,裴澄静都会改道离开,从不上前搭话之类,便以为她也是不喜欢巫泽。
裴澄静想起这几日的频道遇见,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宫中那么多人,他偏要把注意力放她身上。
这可不是好事,反而是麻烦要来的预兆。
面对亲近的风铃,裴澄静总是有几分耐心,她娓娓说道:
“我讨厌他带有目的的眼神盯着我。”
若是没有那次山洞偶然听些片段,她对这个冷宫皇子毫无疑问,但偏偏她亲耳听见了些。
后她与巫泽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充满了试探,他试探自己是否会多管闲事,谋后而动。
而这几日,他更是用各种各样的情景展示他的难过日子,企图引她的好心。
可惜,所有角色扮演剧本中,她最抗拒的就是成为救赎者。
更讨厌有人想将她塑造成这个角色,而达成他所图。
风铃从来都是唯裴澄静的话为主,她立马说道:
“那奴婢以后警醒些,远远见到他后,便告诉您离开好了。”
任何对小姐不利的人,都得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