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澄静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鸟鸣声声,她昨夜睡的格外舒服,感觉睡在暖烘烘的云团中。
她准备起床唤风铃,随后立马想起来这是在凤鸣宫。
凤鸣宫,裴澄静低头,要不怎么说暖烘烘呢。
因为她整个人都趴在巫澜身上,手还藏在他衣襟里面,手下触之腻滑如玉,总之场面十分不文雅。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
裴澄静狗狗祟祟的摸了摸,后眯着眼睛一亮,原来摸胸肌是这样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菩萨?
本来裴澄静想继续摸一把,不期然就对上了不知何时睁眼望着她的巫澜。
缓慢而心虚收回罪恶之手。
“死相,就会装睡。”,裴澄静甩了甩袖,羞涩扔锅,企图转移话题。
后她又想起,两人都已经表明心意,有点肌肤之亲也是正常。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碰见白灵,她说了句杀母夺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巫澜听后只按住她往回抽的手,嗓音沙哑:“真不摸了。”
他躺着捏着她柔软无骨的五指,一副任君随意采撷模样。
可他是醒着,裴澄静反而还不好意思了,她脸皮还是略薄。
“别闹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你一点内情都不知。”
她又趴下专心问道,早已经忘记了两人现在暧昧姿态。
“巫泽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是贤贵妃买通了稳婆用了惊胎药,只是没想到最后孩子活了下来。”
裴澄静挠了挠头,不解问道:
“贤贵妃?这我不太理解,她为何要这样做?她有巫离了,还搞什么杀母夺子这出?”
巫澜轻笑,看着她刚醒后一头毛躁的模样。
“她不想,可郭太后想。”,剩下的话他没再继续说下去,至于为何郭太后要巫泽,很快就知道了。
裴澄静与他相处多日,见他不再深说,也知道剩下的大概是有其他考量。
“那你继续在凤鸣宫思过要多久?我什么时候来接你回家?”
巫澜托着她的腰肢,“快了,单捷的人已经到了京城,设宴那日我就不用在这思过了。”
裴澄静点头,她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腰肢被禁锢。
……
“我要下去,你放手。”,裴澄静戳了戳他的手臂。
狗东西,不着痕迹占她便宜。
“你摸了我那么久……”,巫澜刚说话就被裴澄静捂住嘴。
青天白日的,可不兴说这话。
她威胁道:“胡说八道,我没有。”,敢不顺着她,立马开启追妻火葬场模式。
巫澜只能无奈点头,承认她说的没有,裴澄静夜晚睡觉其实也不老实,跟个八爪鱼一般,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睡的死,也不忘记四处拱火。
但是看她现在面容薄红,还是不要说出来。
……
裴澄静很少会如同今天一般,在皇宫中闲逛似出宫,往日都是坐着轿辇。
已经是进入秋季,枯黄的落叶飘零下,小太监小宫女们佝偻着打扫。
“这不是本王的皇嫂?”,巫离下了轿辇便看见了她,惊艳一闪而过。
裴澄静今日是莲青竹羽纱勾飞鹤比甲,下为番凌霄花枝裙,三千鸦丝唯用一只通透翡翠长簪挽起,简约不失贵气,好一个被金玉堆起来的人儿。
巫离挥开了小太监,朝着她走过去道:“皇嫂这是刚从凤鸣宫而来?”,她身后那条鹅卵石子路尽头便是巫澜思过的凤鸣宫。
两人于路中间,宫女们朝着两位主子行礼问好,裴澄静懒得理他,往后退一步懒散:
“本宫还有事,便不与你闲聊了。”
她浑身都写满了敷衍,根本不加掩饰。
巫离却不在意,他又近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
“皇嫂这是怕我?否则为何不敢看我?”
他见过无数美人,可不得不承认裴澄静之美却是他见过的拔尖。
美人在骨不在皮,而面前的裴澄静的美便是从骨象由内而外。
这个美人中的楚翘,他当然是最爱的。
怕你?裴澄静扯着腰间的玉佩,咀嚼着他这两个字。
她笑语晏晏,在光下如玉人耀眼夺目。
“巫离。”
非要不识好歹撞上来,怎么都不能让他太过得意。
对你越来越有兴趣
“皇嫂有何指教。”
而裴澄静只是轻飘飘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巫离品着她最后那个眼神,勾魂摄魄,他不由自主的提步跟上去。
他的王妃云芳那样喜欢巫澜,羞辱他,让他脸上无光。
若是这太子妃臣服于他,岂不是给了巫澜重重一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满是残荷的池边,裴澄静蹲下抚过水面。
入秋了,池水也变得冷冽冰凉。
“皇嫂好兴致,这几日皇兄思过你独自一人在东宫想必也无趣。”
巫离站在她旁侧,看着那修长的食指上粉蔻压低音气说道:“我整日无事,皇嫂无趣可来寻我。”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巫离跟着来的时候,就已经吩咐嘉王府的人守在周围,不许旁人过来。
他借着这个倚仗,说话大胆露骨。
裴澄静通过池塘水面看巫离自信的倒影,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