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关靠近游牧一族,那一带可能会更喜欢金子银子和宝石这类东西,银票反而不太适合。”
然后她又打开另一个包袱。
“这里面是各色药丸,药膏。你应该知道各种颜色的瓶子对应什么功效的。”
安然闷着点头,“你以前给我们讲过,我记得。”
“对了我爹爹哥哥也在那边,我会飞鸽去让他们派人帮你一起想办法,人多力量大嘛。”
裴澄静重新打结,她又笑着说道:
“虽然你来不了观礼,但是喜糖我会给你留一份,回来了记得礼金要给我。”
欧阳倩慢慢拱过来,她说:“我没钱,可以赊账到我成亲的时候,互相抵消吗。”
“马上滚。”
几人又闹作一团,离别的气氛瞬间被冲淡了许多。
她们是推心置腹的好友,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亦是。
所以,朋友嘛,就是得支持的啊。
寅时很快就到。
安然拿起了剑,她拦住几人想送她的脚步。
“不要送我,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很快就会再见面,等我给你们写信。”
欧阳倩正了神色,她们从来没有这般没期限的分离过。
“你可得保护好自己,万事小命重要,你二哥还在家等你们。”
安然点头,跟每个人抱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怕再待下去就要破功。
将军府的人牵来马匹,她翻身上马。
“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过年!”
说完后,她便头也不回的策马扬鞭离开了。
裴澄静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这个盛夏也要进入尾声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秋天是不是个多事之秋。
罗素扇了扇团扇,“我们也回去吧,就像安然说的不是生离死别,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
四人都点头,各自上了回家的马车。
她们都未曾料到的是,剩下的四人,又会有一个被迫离开小团体。
给钱快,要求低,事情少,脾气怪
“小姐你醒了吗?”,风铃和琥珀端着洗漱盆敲着门轻声问道。
裴澄静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进,我醒了。”
其实是被强行唤醒。
她们俩进门,琥珀挂起纱帘,看见了枕旁的盖头。
“小姐又熬夜绣了?可不要熬坏了眼睛。”,不知怎么的小姐突然就自己要亲自绣起来了。
“没有,我就是回来晚了睡不着,顺便研究下怎么个绣法。”
事实证明,她研究不出什么花样,所以还是直接上手绣好了。
琥珀听后拿起来细细看了下,“小姐你已经很好了,起码鸳鸯的头能看出来了。”
裴澄静怨念的转过头说道:“那是嘴。”
“噗哈哈。”,风铃憋不住了,明目张胆笑了下。
裴澄静眼神如箭,指责她竟然敢奚落自己。
琥珀再仔细瞧了瞧,然后放下,接着无脑夸奖又说道:
“没关系,奴婢觉得万事开头难,开头不好这是很正常的。”
她原本心疼想说要不她来绣,可后来想到元陵有个老话。
新嫁娘的盖头若是自己亲自绣,便能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阿碧姐姐到了吗?她的屋子收拾出来么?”
算时间,裴澄碧昨日就该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传信来说今日才到。
“小姐放心,很早就收拾妥当了,每日也派了洒扫丫鬟去洁尘。”
裴澄静点头她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准备找一个舒服的角落回会神。
刚出门就被人拉住,裴澄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迫被拉着走。
琥珀和风铃见怪不怪,两人相视一笑又接着手头的事情继续做。
等跑过了月亮门时候。
她心中预感般问道:“你是阿碧姐姐?”
裴澄碧脚步放慢,她转过头貌如秋月,弯弯的远山眉下是双狡黠的眼瞳,鼻间上一颗红痣更添加了几分潋滟。
“弯弯你还真是没变,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都一副刚认识的模样。”
裴澄静无奈道:“你这出场方式很难为我。”,这般风风火火闯进来,又风风火火拉她走。
说起这个,裴澄碧又道:“回回都能被惊讶到,你是个笨蛋吗?”
这一出,让裴澄静对这个陌生的姐姐距离拉近。
“是是是,姐姐说的都对,那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叙叙旧了吗?”
“那个事等会再说,我们现在要立马去大相国寺一趟。”,说着裴澄碧就拉着她继续往前面走。
裴澄静:……
范阳离京城还是很有段距离,她舟车劳顿多日还能精神抖擞,这才是是真的一身劲使不完。
等裴澄静回过神来了,两人都已经坐上了马车。
“姐姐,你的家属呢?”,她出嫁到范阳有三年多,此次回来是因为自己要出嫁,按道理来说卢氏嫡系一派也会前来。
不说其他人,姐夫卢懈是一定出现,可从刚才看从头到尾就只有裴澄碧自己。
裴澄碧望着外面的景色,满不在乎说道:
“那个人等会再说。”
裴澄静:……
“那什么是能现在说的呢?我现在好组织语言后立马问。”
裴澄碧晃了晃头上夹发的金铃铛,“就问我去大相国寺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