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南边被澜国人抢掠过,又闹了饥荒,我就做主给了他们粮食,我看了天气也适合。”
“这是契书。”杨管事抹了一把脸,从怀里把契书拿出来递给谢乔玉。
“姚禾,快给杨管事拿毛巾擦一擦。”
“谢姚小哥。”杨管事摸了摸头。
姚禾还年轻呢,被一个中年男人叫了小哥,他心里还有些得意,他轻轻的点点头出去寻了毛巾递给杨管事。
谢乔玉仔细看了契书,爽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还用了印章。
“东家不在多看看?”杨管事眼神复杂。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谢乔玉笑道。
杨管事心悦诚服,心中也涌出一股感动。曾经他还是一介流民,拖家带口的来京城讨生活,四处碰壁到了谢乔玉手下才受到了重用。
望着杨管事离开的背影,谢乔玉吐出一口气,他又完成了一件事,可以在家中多歇息一会儿了。
他现在有婆婆和阿爹在,下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儿子,家中的钱财也多,一品香和温泉庄子就是他们家的钱袋子,他还要开铺子,这样又有不少钱了。
谢乔玉现在是爱上做生意了,经营自己的小日子了。他成亲后甜蜜,这是旁人都想不到的好姻缘,丈夫爱护,儿子可爱,婆婆讲理,家中有薄产。
他就是差一个男人了。
京城中有南风馆,还有一处暗馆,都是伺候女子和哥儿的住处,谢乔玉一回也没去过,只是和京城中的夫人们聊多了,感情深了,就被偷偷的说了这件事。
他还是念着万明霁,万万不去那地方,再说了那里的男人可没有万明霁的身材健美又结实,力度和长度也一定不如万明霁。
谢乔玉把契书用盒子收好,想了一会儿万明霁心情有些燥热,他烦躁的绣着自己的帕子,绣了一会儿就去婴儿房里逗儿子玩。
儿子长得越开了,现在会说几个词了。
“阿叠!”
“吃!吃!”小霜照饿了。
“你睡之前才吃了,醒来就要吃,以后真是一个小胖墩了。”谢乔玉看他的眉眼,喃喃道:“不过应当也是一个好看的小胖墩。”
小霜照拿着两只布老虎,他早就玩烂了六只布老虎,这又是新的布老虎。
“老呼!”小霜照奶声奶气的说,拿着两只布老虎打个不停,玩那么久了也不腻味。
谢乔玉找了一本诗歌过来,他放小霜照在毛毯上,跟他念三字文。
小霜照伸出脑袋扭头看了一眼谢乔玉,谢乔玉期待的看向小霜照。
小霜照又低下头继续玩布老虎,只当谢乔玉念书的声音是背景音乐。
谢乔玉:“……”
谢乔玉大声读着三字文。
“天地交,万物生,孝为根……”
小霜照低头认真的玩布老虎,然后手里拿着布老虎爬到了房间的角落里,离谢乔玉离得远远的,继续玩布老虎。
谢乔玉看见这一幕,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是万明霁的儿子!
看看这个莽夫把儿子带坏了!
而远在边境的万明霁带着一队人悄悄的出城在树林的藏着跟澜国的人玩游击战,把澜国的人气得要死。
这人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带着人嗷嗷嗷一声打劫一波,又嗷嗷嗷的钻进树林里消失不见了。
归京
澜国的士兵像是沾上了狗皮膏药一样。他们回到营地中, 去岁的大启城墙的冰已经融化了,他们尝试开始攻城。
他们的办法有把百姓推在前面开路,结果失败。用弓箭压阵, 直接冲上去,失败。他们还会扔出黑色会冒烟的物件, 扔在他们中间没到一会儿就炸开花了。
他们是怕了, 感觉根本就不是跟正规的军队打仗,还是在和一群泼皮打仗, 正在想着,一群人又溜了出来, 提着剑就砍杀过来。
他们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营地, 只想一觉睡死才好。
“敌袭!敌袭!”
半夜外面传来叫喊声,澜国的疲兵又被迫起来, 一对人马也敢来劫掠澜国的大营, 万明霁带着人扔了几个炸弹就跑了。
过了两个时辰后。
“敌袭!敌袭!”
澜国的士兵又被迫起来。
万明霁带着人照例扔下几个炸弹又跑了。
他们又准备躺下, 主将让他们不用睡了, 结果接下来他们就没有来了。
又这么连续了三天。
度过没有危险的三夜后, 澜国的士兵已经放松了警惕。
“敌袭!敌袭!”
“他娘的, 又来扔什么黑东西了,就那一队的人扔了就跑, 没什么好打的!”澜国的士兵抱怨的说, 穿盔甲的速度却很快, 他们骂骂咧咧的起来。
结果一出营地,发现整个营地都是火, 所有人都在逃窜, 他们有些懵, 在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 在火把下盔甲泛出冰冷的光。
万明霁一马当先,骑着马就杀过来了。
“杀!”
底下的士兵跟着万明霁冲上来,有主将身先士卒,他们的士气更高,而澜国因为夜晚休息时间不好,还是疲兵之态。
营地里到处都是火光和刀子刺进身体的冰冷感,万明霁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手中的剑在地上流淌出一片小血洼。
“大人,他们朝东南方向跑了!”马成抱拳,整个人经过战场的洗礼也变得成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