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问得多。”
陈安妮听着他的话,似有若无地嗯了声。
倒不是他们问得多,而是h心迎后面说自己和发小a马上就要结婚了,还开玩笑要向正抓紧了,向正虽然嘴上说还不急,但看向安妮的眼神里却隐隐有些许期待。
这一下子就给了她压力。
她一直以来都逃避这个话题,可他们都是二十四五的人了,感情稳定,步入婚姻殿堂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她没有做好准备。
到底是没准备好结婚,还是没准备好和向正结婚,安妮不知道。
在过去那些青葱岁月里,她的心被一个叫周许泽的少年占得满满当当,好似如果最后和她结婚的人不是周许泽,那么她一辈子都不愿意结婚。
而如今物是人非,她身边的人变成了向正,那些关于婚姻的美好幻想也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清冷少年的身上。
车里有些安静,向正并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但在有关陈安妮的事情上面,他总是格外敏感。
敏感到可以察觉到她所有的情绪变化。
他知道她抗拒婚姻,也知道晚上h心迎宣布喜讯时,让她心里有了压力。
他ch0u出一只手去握住她的,大手握住小手,他细细r0un1e着她的小手,安抚道:“你别想太多了,什么时候你愿意结了咱们再结。反正现在我们这样和结婚只差一个证的区别。”
这句话像是给了陈安妮一颗定心丸,也让她松了口气。
她晓得向正一直都有结婚的想法,刚恋ai时他就有向她求过婚,但被她以相处时间太短为由拒绝了,后来随着恋ai时间变长,向正总是时不时提起结婚的事,她总是避开这个话题。
后来有一次,向正说要带她回家见父母,她百般拒绝。
向正不明白明明水到渠成的事情,为什么她这么抗拒,抗拒得不禁让他怀疑,陈安妮心里是否有他。
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向正原本只想试探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轻飘飘撂下一句“不结婚就分手”。
结果陈安妮当了真,害怕以后要继续面对结婚这个话题,g脆从向正生活里消失了。
向正慌了,愣是缠了她一个月,各种哄着发誓不再b她做不喜欢的事情,这才和好的。
至此之后向正没再她面前提起过关于结婚的事情,甚至帮她自动屏蔽掉来自亲朋好友们的催婚。
可陈安妮到底能在向正为她划的安全线里待多久,她也不知道。
但在看到向正对h心怡投去羡慕的眼神时,在随着她们交往时间越来越久时,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一天自己迟早还是要面对这件事的。
陈安妮的思绪被向正突如其来的刹车给止住了。
“我们下去逛逛吧?”
“嗯?”
向正把车停在了国金中心的停车场,他解开安全带下车,陈安妮没说什么,也跟着下了车。
此时,空中飘起了雪,雪花砸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陈安妮拂去脸上的雪花,凉意让她的思绪没那么混沌了,等她大脑渐渐恢复正常运转时,向正已经牵着她的手走进了一家卖钻戒的店里。
柜台小姐一看见他们就热情地过来招呼,而陈安妮看着店里满屏穿着婚纱的广告,嘴里嗫嚅了一句:“我们现在看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向正捏捏她的手心,“想什么呢,我就想定制一对儿戒指戴着玩玩。”
一句话打消陈安妮的疑虑,她便不再开口,任由向正和柜姐在那g0u通。
男人选东西一向bnv人爽快,没过一会戒指就选好了。
整个过程陈安妮都没参与,向正也知道她不怎么喜欢逛这种奢侈品店,只问了下她喜不喜欢这种款式,和让她试了下尺寸。
戒指合适,柜姐拿到收银处包装。
刷卡前,柜姐还不忘敬业地宣传她们品牌的特se:“先生,我们家钻戒一生只能定制一枚哦,以此表达你和身边这位小姐是一生真ai。因为是定制款,我先帮你们实名登记哦,这些信息会存进我们档案里,以后是无法定制吃r0u,想了想还是写jg细点,明天更吧。
另外求猪猪啊,一百珠加更。
周许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和陈安妮手牵着手穿过马路,忽然对面冲出来一辆汽车,他下意识将陈安妮推开,然后自己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可他浑身感受不到一丝的痛,双眼在人群中四处搜索陈安妮的身影。
他看到自己用生命去保护的人正一脸惊吓地被另一个男人护在怀里。
他们随着人流从他身旁走过,在经过他身边时,安妮看了他一眼。
那男人问了一句什么,安妮摇着头说:“不认识。”
然后与那男人手挽着手离开了,任由周许泽怎么呼喊,她都没有回过头。
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得让周许泽猛然惊醒。
而睁开眼后发现陈安妮就陪在身旁,趴在床边睡着了,他才松了口气。
原来刚刚只是个梦。
周许泽微微挪动了下身t,用手撑着床,慢慢支起身子,靠在床头。
他的余光瞥到药水快要滴完,可他不愿按呼叫扭,只想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这样的念想很快被打断,隔壁床的病人喊了护士过来换药。
护士给那床的人弄好后,看到周许泽这床药水输完了,就过来给他拔针。
虽然过程中周许泽竖起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护士不要吵醒陈安妮,但陈安妮还是被惊醒了。
陈安妮缓缓睁开眼睛,还未完全醒,翁生翁气地问了句:“几点了?”
“七点了,还早。”
清冽的男人声让陈安妮瞬间清醒一大半。
她慌乱坐直身子,为了掩饰尴尬掏出手机来看,结果发现没电自动关机了。
护士拔完针又和陈安妮说了句病人现在可以吃点东西了,但只能吃清淡的,随后就离开了。
护士走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陈安妮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绕啊绕。
是周许泽先开的口,他问:“我怎么会在医院?”
他昏迷了一下午,脑子一时还没缓过来。
陈安妮微微抬起头,当对上他那双炽热的双眸时,又慌忙错开。
“你,不记得了吗?”
陈安妮极力掩饰住自己不平静的内心,但语气还是有些许发颤。
他捏了捏太yanx:“没什么太多印象了。”
“你胃出血,还发烧了,刘静就送你来医院了。”
她没提自己,不想让他误会什么。
不想给他念想,同时也是不给自己念想。
可她忘了,她能出现在这里,就是给他的最大念想。
陈安妮的话让周许泽慢慢回想起来。
“我记起来了,那天你告诉我,我们没有可能了。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ch0u了筋拔了骨一般,只剩下一具行尸走r0u。”
他的声音很虚弱,每一个字都说得有气无力,轻飘飘的,却重重砸进陈安妮的心里。
“我没有办法去面对失去你这件事,我喝了很多酒,我想用酒jg麻木自己……”
这些话无论有意还是无意,却真真实实让陈安妮破防了。
她缓缓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曾经那个清风霁月般的少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