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冬卿笑了下,笑得门客心头打鼓。
庄冬卿:“我不担忧。”
往外探了探头,阿嬷就站在马车下不远处,瞧见庄冬卿,对他点了下头。
庄冬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世子已经走了。”
心念电转,门客反应过来,蓦的摊手大嚎一声,“公子何苦来哉!”
李央愣了愣,也意识到什么,看向庄冬卿。
去了忧虑,庄冬卿再没什么心理负担,这才如实道:“若是两个师的私兵,所有人都掉头,必定会追,人数差距过大,这里又已经进入了山脚范围,虽不深入,但他们从山上绕道,怎么都拦截得住人,跑不掉的。”
两万人抓两千个,庄冬卿都不知道对方该怎么输。
更不消说他们人生地不熟,对方却背靠着盐场,日日在此处操练。
但人性使然,
对方必定想以最小的代价擒获他们。
大部队不动,只派出十余人护着岑安走,谁又能想到在没有任何风声与苗头的情况下,放着舒适的马车不坐,会有人骑马带那么小的孩子一道?
庄冬卿的手捏紧,缓缓,又松开了来。
庄冬卿:“现在山上的人按兵不动,是因为大部队还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