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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刺杀(2 / 11)

出来的独眼虎视眈眈地望向自己,眼中寒芒凛凛,恨不得磨牙吮血,将自己吞吃入腹。

两人的缠斗很快结束,莫昆兀术终于不敌赫连骧的绝对压力,手中的短刀也被赫连骧夺去,甩向了半空。

忽然间,殿门大开,一群全副武装的nv子呼吼着涌入,莫昆兀术仿佛知道自己没有生机似的,终于万念俱灰地卸了力,瘫软地躺在凉风堂,望着棚顶绚丽繁复的藻井,只觉得无b眩晕。

这时,元璞紧紧护在慕容迦叶身前,他适才被飞旋而来的短刀划伤了脸颊,正沉默地捂着伤处

“中原有为之君皆以复燕云为志!慕容迦叶!你迟早灭亡!南梁社稷必将千秋万岁!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se。”这位“莫昆兀术”振臂疾呼,咬破牙中事先藏好的毒药,须臾之间,便歪头断了气,从他唇齿喷涌出大gu大gu的黑血,一张狰狞的假面被冲得掉落,露出一张年轻白净的脸。

这场未遂的刺杀以一声嘹亮的口号草草终结。

赫连骧扯下“莫昆兀术”的假面,使命已完,颓然倒在一旁,躺成大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自此战场左x中箭以后,呼x1间都带着隐痛。

“臣护驾来迟,请太后恕罪!”崔绰本是江湖中人,落魄后才被遴选入大内,一展身手,走南闯北多年,瞧见“莫昆兀术”嘴角的血se,便一眼认出他所中毒药。

“太后,这是出自西凉的一种奇毒,名叫百花杀,以狼毒花等鲜yan的有毒花草入毒,用量不同,效果不同,少则如慢x毒药,害人x命,多则立刻就si,此贼过量服用,恐怕已经不能救活。”

慕容迦叶从痛经中努力分出神来:“崔绰,将这具si尸送入杀虎林,请仵作勘验,看看能否敲定其身份,再去搜查真的莫昆兀术身在何处,活要见人,si要见尸!”

崔绰看着那人皮面具的下的脸,瞳孔一缩,一语不发,携朝凤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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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璞摘下官帽,不顾脸上的血流到了衣襟上,他双膝跪地请罪:“是微臣对这贼人搜身不严,致使太后受惊,微臣领si谢罪!”

慕容迦叶没有看元璞,而是走近赫连骧,他的喘息急促,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拨开他的上衣,麦se的肌肤上已经遍t鳞伤:“阿棘,你这又是何苦呢?救我,你也捞不到什么好。”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赫连骧眨巴着眼,咬着牙,说完这一句大不敬的话,便昏过去了。

“宇文刿这个夯货,我叫他上这么狠的刑了么?”慕容迦叶一怔,转头对元璞喝骂道。

元璞顿首:“是微臣御下无方,没有掌握分寸,宇文刿这样的酷吏,难免下手会重,但也是为了早日让赫连骧开口!请太后恕罪!”

慕容迦叶耳边隆隆,颤抖着发号施令:“传旨,将赫连骧送入杀虎林,让狱医,不,太医,最好的太医来给他治伤,没我的允许,不准给他私自用刑!”月事的疼痛终于将她折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语毕,她晕倒在元璞的怀里。

元璞握着慕容迦叶的腰身,脸上的血正滴落到她的眉心,令她那张一向冰冷如刀削斧凿的面庞,多了一丝生动——我见犹怜的脆弱,他心念道“观音奴,你再怎么想君临天下,也只是个nv人罢了,何苦呢?”不知是怜惜,还是嘲讽。

有那么一刻,周身温暖,有春光s入心海,他恍惚感觉有人在抱着自己。

“我是冤枉的,母后……”

“那一箭真的好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假莫昆兀术也刺得我的肩膀生疼……”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太医局,太医局方圆数里外封锁戒严,避免闲杂人等打扰,只允一众太医奔波出入,两三盆毒血放完,桶汤药进口,他终于有了一线生机。

慕容迦叶望着梦呓连连的赫连骧,愁眉不展:“鲁涅剌,果然如你所说,这药确实能换回他的命,但是没法让他醒过来。”

“微臣正在与太医局同僚共同研制解决之法,很快便有眉目,请太后宽心。”

慕容迦叶望着床榻,看得入神,定定道:“鲁涅剌,你说,这梦呓,都是胡言乱语吗?”

鲁涅剌娓娓解释道:“梦呓,如酒后之言,虽奇幻虚假,难以捉0,但在某种程度上,多半可折s内心所想,不过,赫连骧的梦呓是由毒火攻心所致,不能以寻常梦呓论之。”

“下去吧,此务辛苦,本后重重有赏。”慕容迦叶随即屏退了所有人。

空寂的太医局里,只回响着赫连骧断断续续的呓语,她仔细听着,却偏偏没有一句和阮红泥有关,以至于千句万句,没有一句对案件有价值。

赫连骧被毒火煎熬,人已经消瘦了一大圈,x口的狼毒花状血脉扩散得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整个人吞噬。

慕容迦叶凑到他的耳边,试探说:“阮红泥?阮红泥?”

赫连骧和她似乎有问有答,g枯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回应道:“观音奴。”

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慕容迦叶如被针刺,怔忪半晌,继续听他那些令人费解的话,譬如“我不能,我也不配”、“蝼蚁就要知道蝼蚁的命”、“我没有别的办法”……她极力向他的罪证去靠拢,还是一无所获。

“母后,好疼,好像有虫子在咬我。”赫连骧的声音沙哑低弱,像个撒娇的孩童。

慕容迦叶闻言,y壳包裹的心似乎有一片剥蚀,她鬼使神差地摘下面具、脱下护甲、摘下珠翠,将温热的素手放到他的心上,心跳忽快忽慢,快时如汹涌海cha0,慢时几乎如偷停。

她再次凑近他的耳边:“阿棘,阿棘。”

赫连骧陷入重重的梦魇之中,眼前是无尽的黑暗,耳边却感到一阵若幽兰的香气,召唤着,将他从深渊之中拉出来,可涣散的意识却无法支撑他醒过来,失控道:“抱一抱我。”

活生生的赫连骧从未如此,si气沉沉的他却一反常态,慕容迦叶也知道这都是假的,可却如同受了什么蛊惑似的,一gu无名的孽火陡然燃烧起来,她扼住他的喉咙:“谁抱一抱你?”

“菩萨姐姐。”他那把沙哑的嗓子又乖驯地响了起来。

一瞬间,慕容迦叶以为他已经醒过来了,可那si寂的神se,僵y的肌r0u告诉她并非如此,她望望四周,确保无人窥视,便解下那厚重繁复的披风,半伏在床畔,将头轻轻枕在赫连骧的x口,炽热的皮肤透出某种致命的引力。

今夜,无人看见恪守妇道的寡居太后躺在一个与细作通j的叛臣怀里,这行径如此吊诡,慕容迦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怕被g0ng人撞破的紧张,又有一种异样的平静,她不愿更无力向自己解释,似乎在法:“和我回去,慕容迦叶。”

慕容迦叶推开他:“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我父亲,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母亲坚决把我推给不喜欢的人,我实在,没什么可以依恋的了。”

独眼狼王以为是叫她的全名显得鲁莽,低声地哀求:“别走,观音奴。”

慕容迦叶不置可否,依旧看向天空。

白狼镇的天空不似白狼山里的空寂,缀满家家户户的炊烟,有几分浑浊的温暖,她想念敕勒川温暖的毡帐,想念母亲、舅舅的唠叨,想念和朋友们赛马摔跤,肆意撒欢儿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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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须靡忽然而至,打破了二人不尬不尬的境地:“别在外面杵着了,来吧,既然是迦叶的朋友,都来坐下吃一顿晚饭吧。”

慕容迦叶不知道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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