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的家庭,东宫自当无法相提并论,而这一切和温府给她的感觉又大相径庭。
但她知道,家庭不和不是什么异事。
沈夫人苦闷几十年,她只知婚姻乃儿女无法自行决定之事,嫁与谁人她不能自定,只盼望战功赫赫的沈大将军能是个相敬如宾的良人。
可成亲二十有余,他填房无数,小妾竟也能成个自由职业!
她本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沈隋竟与敌寇私通,收受贿赂……
她个正房像个双方长辈眼前打掩护的摆件!
沈夫人想着想着忍不住眼眶又红了,眼角被泪水氤氲得模糊,曾经沈隋的荒唐事迹飞速闪过,可她悲的何止是沈隋,悲的是她自己。
因为胆怯……
忽然,一个柔软之物轻轻覆上她眼角,纵然那里浮上褶皱,藏在褶皱里的是她隐忍悲戚的几十年,却还是能被温柔力道拭去。
“夫人要不要和离呢?”
她被一个好听的女生唤回思绪,竟然是那个比她小了二十多岁的姑娘所说。
“和离吗?”她试着和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