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橙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林心溪是个女儿奴,很快缴械投降,答应去专门去说服宫宴墨。
“妈咪,让小叔叔、爷爷、奶奶一起来,行差踏错,凉了爷爷奶奶的心,我要向他们所有人道歉。”
“好…好孩子……”林心溪眼眶泛红,她心中一直存在一个念头,宫橙内心是友善的,那个坏事做尽的人不是她的女儿。
到头来,宫橙的所作所为印证了这个念头。
“橙橙,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我去找你爸比。”
“一定要将他们一起叫来!”
“放心,你爸比知晓你的心思,会很骄傲的,我们犯错要改,以后不再犯。”替宫橙盖好被子,林心溪憋回多愁善感的眼泪,宫橙心心念念的要求,她得办成。
宫橙心情极佳的摸出手机,语气轻松了不止一个调,“喂,事情我办好了,你看着点信息,随时等我通知。”
“不愧是你,行事准确,效率超高,接下来看我的。”
“你可别失误,我忽悠的来一次,忽悠不来第二次。”
哪有那么多的借口,让他们三个一起离开。
“抓住时机这四个字我还是懂的,这一次我绝对会下手。”男人信誓旦旦,仿佛十分有把握。
宫橙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沈童啊沈童,舒坦的过了这么些时候,你也算是占了便宜。
医院不能没有人留下来照顾宫橙,宫运聪和林心溪商议过后,确定让一个人去老宅,先征得宫徵和苏闫纤的同意,三个人一起劝宫宴墨,成功的可能性更高。
“我留下来陪橙橙,你去老宅。”
天色已晚,宫运聪叫了辆车,紧赶慢赶的去老宅。今晚大概率是回不来的,希望明天能说服他们所有人。
宫运聪来得突然,宫徵和苏闫纤没有任何准备。
“大晚上的,是小橙出什么事了?”
宫运聪摇摇手,“一家人,不打那些弯弯绕绕的,我直话直说,橙橙她是来老宅的路上出的车祸,她这次是真的认识到错误,希望可以弥补。
也是她拜托我和他母亲,千万千万请你们和宫宴墨去医院一趟,她要道歉,亲自取得你们的原谅。”
沉默良久,苏闫纤不说自己,提起宫宴墨,“他不会去的,你们请错了人,该请的不是我们三个。”
任凭宫运聪说的苦口婆心,天花乱坠,苏闫纤立马发现端倪,若是宫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怎么会请不相干的人去医院。
他们只是被波及的,真正受到伤害的……是没有发出一声抱怨,没有道出一句愤恨的沈童。
连对象都搞错了,这个道歉,滑天下之大稽。宫橙恐怕从头到尾,没有将沈童当回事,沈童的想法,她亦不在乎。
宫运聪一怔,脑子不是白长的,细细品味,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当即面色涨红,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拍腿起身,风驰电掣的赶回医院。
“宫橙!你当真是真心实意的道歉,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比如……为了见宫宴墨一面……
在路上,他揣测宫橙的行为,愈发冒火,于是乎,怒气冲冲的宫运聪吓了林心溪和宫橙一跳。
“运聪,你说什么胡话?橙橙能为了什么一己私欲?”林心溪满脸震惊的站着,不明所以。
“心溪,我们被宫橙糊弄了,亲生父母都欺骗,她坏到了骨子里!”
“爸比!”宫橙伸出手拽住林心溪的裤腿,宛如遭受了天大的冤屈,“妈咪,我没有骗你们……为什么爸比这样说我……”
“你还敢装!”
宫运聪拉走林心溪,病房的门砰的一下关上。
怎么回事?
宫橙缩回手,脑子乱成浆糊,事情败露了?
但他应该没有行动,爸比怎么大发雷霆?
“到底怎么回事?”林心溪满头雾水,惴惴不安。
“你记得宫橙做了什么事吗?”宫运聪愤然作色,“她道歉,找这个找那个,唯独忘了主人公——他小婶婶,一字未提!”
林心溪呆若木鸡,经宫运聪点拨,明白了事情却掩面而泣,“我们……我们要如何是好……”
宫运聪负手而立,遥望暗无边际的黑夜,不能回答林心溪的问题。
“不……我不相信,橙橙是我的女儿,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林心溪冲进病房,悲痛不已。
半晌,失魂落魄的出来,踉踉跄跄走向宫运聪,“运聪…怎么办……怎么办……”
医院
她问宫橙为何不向沈童道歉?
宫橙缄默不言。
她问为何没有见宫宴墨?
宫橙说她认为自己对不起宫宴墨。
她认为自己对不起宫宴墨,对不起苏闫纤,对不起宫徵,唯独对沈童不含有任何愧疚之心。
自己费尽口舌的讲道理,宫橙只眼勾勾的看着,固执倔强。
那双眼睛里,饱含对沈童的恨,宫橙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只是为了求得宫宴墨的原谅。
更进一步说,贼心不死。
“错了……怎么改正……”
两位为国家作出贡献的伟大学家,在今天晚上,为自己的女儿操碎了心。
夜深露重之际,宫运聪僵硬的身子动了动,“我们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心思重,找到机会害人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