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也是青棠沫做错了事,落了把柄在宫宴墨手上,棠悦薇咽下心中的气,缓口气继续与宫宴墨周旋。
“求倒不必,您毕竟是我的长辈,薄面自然是要给几分,至于给在哪里,该怎么给伯母就不用管了。”
宫宴墨礼貌的拜别棠悦薇,结束意义不大的交谈。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回去陪着沈童,他刚见过躺在病床上母亲,更需要自己的陪伴。
“哥哥,你回来了。”沈童笑盈盈的看着宫宴墨,“我自己回来的,没有请别人帮忙。”
宫宴墨心里软软的,沈童好像有种能量,自己一看到他,身心就无比放松,疲惫一扫而空。
“真棒,学的这么快。”宫宴墨注意到沈童红通通的眼眶和强压着的难过,装作没看见的顺着沈童的话夸赞他。
受欺负想到的总是家长,宫宴墨几乎想象的到,沈童边掉金豆子边小嘴叭叭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跟母亲说到我了吗,小少爷应当会给我一个名分的吧?”
沈童神情滞了一瞬,傻傻地一板一眼回复:“说了的,说了好多呢。”
宫宴墨攥住沈童的手用着不大不小的力气揉捏,“怎么说的?说给我听听。”
“没……没怎么说……就说了我喜欢你……”
才怪……
说的事杂七杂八,但三句不离宫宴墨,可沈童觉得别扭,不肯说实话。
“说了喜欢我?”宫宴墨高高扬起眉头,“我本人似乎还没有亲耳听到过某个人正式的告白。”
红色沿着锁骨往上蔓延,沈童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灼热感烧的他浑身发烫。欲盖弥彰的舔了下唇,沈童动动嘴,却没能说出口。
粉色的舌尖在微张的唇间若隐若现,懵懂无措的眼神不住的与自己的视线交汇,宫宴墨眸色越来越暗。
“哥哥……”近乎求饶般的语调。
宫宴墨抬起沈童的下巴,粗粝的指腹停留在嘴角,下一刻,深入按压在皓齿上,最终与柔软纠缠。
沈童被迫仰着头,张开嘴,任人摆弄,只偶尔发出难耐的呜咽。
宫宴墨觉得不够,手中的动作不停,薄唇在洁白如玉的脸上落下一个个轻吻,末了不忘提醒沈童:“我现在依然没有听到。”
男人恶劣的行径让本以为会被放过的沈童欲哭无泪。
干脆眼一闭,嘴一张,视死如归的含糊说道:“我……喜欢……哥……哥……”
“不对,”宫宴墨咬了一口沈童的脸蛋,“说正式一点。”
“我……喜……欢……宫……宴墨。”
“不对哦,”宫宴墨笑着又啃了一口,“最后一次机会。”
闭着眼睛的沈童觉得自己快要哭了,认命的困难张口:“沈童……喜欢……宫……宴……墨。”
宫宴墨满意的退出手,用力的吧唧一口亲在被玩弄到红润的嘴唇上。
老婆好凶,嘤嘤嘤……
“真乖。”
沈童擦擦嘴角的不明液体,小脸通红的倒在宫宴墨怀里,这样的夸奖他不想有第二次了。
宫宴墨下巴放在沈童头上,眼睛微阖,慵懒散漫,“沈童,几天后,我们做手术如何?”
“什么手术?”问出口沈童恍然反应过来,“啊我知道了……好的。”
“这是一场大手术,”宫宴墨神色正经起来,“你的脚骨头恢复的很好,身体也调养的不错,哥哥和医生们商量过,可以进行手术。”
“医生都说没问题,那我就更没有其它意见了。”沈童低头,视线落在那条残疾腿的膝盖上,眼神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迷茫和无助,哥哥对自己越好,他内心越自责难安。
“害怕吗?”
关怀备至的声音钻入耳朵,沈童鼻间一酸,利用位置挡住宫宴墨的目光,忍着喉头的酸涩强装正常的发声:“有点害怕。”
宫宴墨手停在沈童腰上,一下一下轻拍,“怕什么,会成功的,手术时睡一觉,醒过来就可以看见我,和你早上睁眼看见我没有两样。”
沈童抓过宫宴墨的手,与男人十指紧扣,“本来挺害怕的,可一想到哥哥一直在,忽然感觉又没那么害怕了。”
宫宴墨轻笑,被沈童哄人似的话说得心情舒畅。
咖啡厅内,青棠沫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母亲,我按照你说的去办了,沈童果然听不得这个,一下子就生气了。”
棠悦薇眼中满是算计,精致的面容遮不住丑陋的心思,“区区一个毛头小子,自然斗不过我。”
“有母亲你在,我成为宫家少夫人指日可待。”青棠沫嚣张的咧嘴笑着,幻想着宫宴墨娶她的那一天,风光无限,“你与宴哥哥谈得怎么样?”
“不好说,宫宴墨大约仍有追究的意味,”棠悦薇两条黛眉蹙起,暴露出眼角的鱼尾纹,“你去医院时千万小心,青家那边出事我先顶着。”
“母亲放心,那个护士收了钱肯定会办好事情,有人接应不会让别人发现我去过。”
“那便好,医院刚刚有人给我传来消息,宫宴墨几天后会给沈童安排手术治疗残疾的那条腿。”
“什么?!”
宴哥哥竟然对沈童这么好!
贱人!肯定是他哄骗宴哥哥!
“棠沫,不要激动,这恰恰是一个我们行动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