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邵伟在一起这么多年来,段佳森对这个人和这份感情始终都是百分百的忠诚,别说出轨,就连杂念都不曾有过。
这些年与邵伟的激情逐渐褪去后,段佳森身体上的欲望也慢慢减少了。而他和邵伟之间,陪伴也大过了情爱。
此刻,段佳森感受到了自己超负荷跳动的心脏在发出哀鸣,呼吸也变得沉重灼热。
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使他既清醒又迷离。他有知识,知道自己是被眼前这具肉体所吸引,产生的正常生理反应。可他又有理智,知道这人非善,未知而又危险。况且……他真正的男朋友还在这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脱完所有衣服后,程飞任由段佳森长时间的出神。程飞看出了他内心的挣扎,他知道他在渴望,更知道他是多么厌恶这份渴望。
程飞像一条毒蛇一般,突然把段佳森拉进了怀了。赤条条的两人便肉与肉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不同的是,段佳森因为长时间赤裸加上过于紧绷的情绪,全身都是冰凉的。而程飞则周身如温热,散发着一个成年男性雄浑的热气。
这热度贴到段佳森身上,使他产生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感觉。这具身体的温度之于段佳森,既使他感觉像热油溅到身上般的炙热煎熬,又使他像极寒的人得到一盆碳火后,感到狂喜与不舍。
冰与火相撞,导致的结果往往是两败俱伤,可换个角度来看,二者中和,冰可以抚慰火的燥热,火可以温暖冰的寒冷,它们又是彼此的救赎。
段佳森僵住了,他甚至感觉自己会被程飞的温度烫伤。他开始挣扎,试图从程飞怀里挣脱出去。
可两人体型差距有些悬殊,程飞的身体是那么的魁梧,双臂是那么有力,他只是稍微用力,就把段佳森紧紧桎梏住,使他动弹不得。
他们两个人贴在一起,身体的扭动必然会导致接触面积的增加。段佳森有了一种每一寸肌肤都被他侵略了的错觉。
而更难以启齿的是,程飞高昂的性器此时被严丝合缝地挤在两人小腹中间。程飞的那东西就像一把坚硬锋利的长刃,再加上他有意无意送胯的动作,使它在段佳森的腹部上下摩擦着。这使得段佳森以为自己真的会被这把利器开膛破肚。
段佳森在抗拒,在挣扎。不过令他绝望的是,他的身体反应却违背了他的内心愿景。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开始在血管中暴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燥热不堪。
好渴……
“你放开我。”段佳森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不过收效甚微。
程飞并没有立刻回答段佳森。他把嘴贴近段佳森的耳朵,嘴唇会若有若无地碰触到他的耳廓。
段佳森下意识地躲开了,程飞也不恼怒,只是用手把他的脸掰回来,而后实打实地吻上那只耳朵。他轻轻含住段佳森的耳垂,而后又轻轻咬了它一下,以示惩罚。
段佳森的耳朵本就敏感,而程飞这动作的暗示意味又过于明显。段佳森只觉得全身发毛,双腿发软。他拼命压抑的呻吟还是泄了出来。
“啊……别……”
这一次,程飞低沉且带有引诱性的嗓音终于在段佳森耳边响起:“你硬了,湿了。”
他的声音中不掺杂任何感情,既没有对自己成功引诱段佳森的骄傲,也没有对段佳森的嘲弄,就像实验台上的实验员,在客观地陈述一个数据一般。
至于段佳森,他此刻才终于注意到了自己下半身的变化。由于程飞的性器的存在感太强,以至于段佳森竟没发现自己的性器不知在何时也已高高扬起,顶端分泌的液体蹭在了程飞下腹。
不等段佳森反应过来,程飞的手就已经覆上他的女穴,手指毫不留情地扣了进去。
段佳森惊呼出来,可是却逃无可逃。
程飞并好像没有要玩弄他的意思,他只是搅弄了两下便抽了出来。
那沾了晶莹淫液的修长手指现在段佳森的眼前晃了晃,而后便被强硬地径直塞入他的口腔。
程飞的手指插入得很深,再加上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腥臊的气味,段佳森开始想要干呕。
程飞抽出手指,改用手掌捂住段佳森的嘴巴。
“你想要吧?”
程飞的气息像毒蛇血红色的信子,钻入段佳森的耳朵。他摇了摇头,眼角滑下的那滴泪水掉在了程飞的手上。
程飞对他的回答似是有些失望,“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好孩子不可以说谎,要遵从自己的内心。那么老师呢,老师在做了老师之后就可以说谎了吗?”
虽然语气是轻松调侃的,但程飞捂住段佳森嘴巴的手改为了掐住他的脸颊。越来越重的力道迫使段佳森不得不努力长大嘴巴来舒缓疼痛,这使他看上去更加狼狈。
“乖孩子,只要你说实话,老师是不会为难你的。”程飞的另一只手抓住段佳森的头发,两只手一起发力,使段佳森张着嘴抬头仰望着他,像一条濒死的鱼。
段佳森此刻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顾不得羞耻与自尊,他强忍着疼痛用力点了点头,模糊不清地说道:“是,我想要……请你给我……”
程飞终于满意一笑,松开了手,任由段佳森跌坐在地上。
“那乖孩子可要好好预习,明天我们正式上课。”
程飞转身离开,大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段佳森的泪也决堤般落下。
那天夜里,段佳森一宿都没有合眼。他靠床坐在地板上,看着房间另一头的邵伟发愣。他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因为这副身体,段佳森从小到大受到了太多的打击,能这么艰难活到今天,他自以为自己早就具备了一颗坚强、无坚不摧的心。更重要的是,他遇到了邵伟,这个不仅不嫌弃他畸形的身体,还对他关心备至呵护有加的可靠男人。他以为有了这一层护盾,自己就能永远这么平淡、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莫名的灾祸就这么突然而至。那个叫程飞的变态男人借着自己身体异常的结构来羞辱他的人格,用他的爱人来逼迫他屈服。
无奈的是,他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对于程飞每一次对他身体的侵犯,无论他在精神上如何抗拒,那两副不争气的器官都在叫嚣着,说它们喜欢、渴望如此。
段佳森恨极了,恨自己孱弱无力反抗,恨自己无法控制的淫荡的下贱的身子,更恨自己把爱人害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一遍又一遍喃喃重复着这无力的话语。
段佳森慢慢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向邵伟。这些天来,出于愧疚,他一直不怎么敢靠近邵伟。此刻邵伟也是清醒着的。这是自他们被关进来以后,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
在段佳森的印象里,邵伟是个热爱运动与健身的健硕的年轻的,可如今,他被钉住的双手掌心已有些溃烂,断指处的伤痕还触目惊心。还有他的那一只眼睛,它曾经透露出的是无限的熠熠光亮,现如今却瞎掉了,连睁都睁不开。至于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它变得凹陷、空洞,里面透露着疲惫、绝望与仇恨。
段佳森苍白的手颤抖着抚上邵伟蜡黄的面颊,那张脸不似他记忆中的年轻与精致,如今只剩下憔悴与满脸的胡茬。
“邵伟,我一定要救你……”段佳森哽咽着说道,“所以,接下来我要做一些荒诞的事情,我早就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求我放下一切,能护你平安回家。”
邵伟没有任何反应,他那只黝黑的眼睛好像在看着段佳森,但实际上它没有聚焦到任何一个地方。
似乎是早就猜透了段佳森的内心,所以法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