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时有言坐过去,r0u开她紧皱在一团的小脸,温柔地问:“到底怎么了?”
她哭丧着脸,紧抓着被子的指尖都变得发白。
“你可能要换一床被子了。”
“嗯?”时有言不懂。
“我生理期来了”司维说完就想把头缩进被子里,但是一想到下面的情景,就愣住了。要进不进,卡在洞口,浑身僵y。
倒是时有言,听到以后眼神不自在地闪了闪,“我你,你要不要多喝热水?”
过了老半天蹦出这样一句。
“可能现在更需要卫生巾。”司维小小声地开口。
“那我现在去买。”他说着就转身出去,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你,你乖乖躺好,我很快就回来。”
司维轻声应了一句,也不知道时有言有没有听到。
做完ai以后就来月经,老天也太看得起自己,塞来这么大一个考验。
司维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怎么办啊,他会不会觉得好尴尬啊还把他的被子弄脏了。好烦。想抓住自己的头发哐哐往墙上撞。
正有此想法的司维又被突然进门的时有言吓着了,“这么快?”她震惊。
“不是,我给你拿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点。”但他拿着遥控器,又不知道要不要调。
“你冷吗?”司维摇摇头,她现在尴尬得出汗。
“那我把遥控器放在这里,你要是冷就自己调高。我去给你买,”他躲开司维的目光,扫视了一下空调,“买卫生巾。”
话音刚落,人影就不见了。
好像他才是躺在别人床上流血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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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qaq
头晕又眼花
时有言拿着钥匙走出去,踏出门口的那一刹又折返,不放心扒拉着门缝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被子包裹住整个身t,像一条即将破茧的蚕虫。喔,除了露出一个黑se的蘑菇头头顶。
“我去便利店啦,很快就回来。”他放轻了声音。
这个时候的司维还没有被痛经完全支配,她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让他快快去。
门嘭地一声关上,时有言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内心升腾着不好的预感。
不怪他敏感,司维跑过第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甚至以后的第三次。
他加快了脚步,恨不得脚踩的鞋子变成柯南的弹力鞋,一下子把自己蹦到便利店去。
货架旁站着两个nv孩子,在叽叽喳喳地讨论。他有点不好意思凑过去,但是一想到家里的司维可能正在爆血,只能y着头皮顶上去。
nv孩子们可能是看见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她们两人噤了声,彼此交换一个八卦的眼神,拿起面前的卫生巾就转身离开。
时有言站在她们让出来的位置,抬头望,货架上摆满着各种牌子卫生巾,他愣在原地。
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的卫生巾。
果然nv孩子就是jg致。
时间紧急,他来不及细看包装上的区别,只是慌乱地揽了几袋粉neng包装,心里想着是粉se应该b较衬nv孩子。
还拿了包刚刚那两个nv孩子拿的,蓝se包装。就算司维不喜欢粉se,那应该也不排斥蓝se吧。
多个备用,多个选择。
他走到结账台,放下一堆卫生巾。
老板是个中年妇nv,磕着瓜子从电视剧中抬起头来,一脸“小伙子可以啊”的表情。
“nv朋友来那个了?”大妈一脸x有成竹地问。
时有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要再来一包红糖?我们店刚进的红糖用古法熬制的,”她从指着挂在对面货架上的袋装红糖,又强调了好几遍,“古法熬制,对nv孩子来经很好的!”
时有言本来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听说对nv孩子有好处,伸手过去拿了一包。
老板娘眉开眼笑,一边给他滴条形码一边和他闲扯,“nv孩子嘛,总是矜贵些。有些人喝了红糖多注意就没有事,有些可是痛得si去活来,要吃药才能缓过来。
时有言手一顿,又走过去多拿了一包。
“哎哟,小伙子,还蛮贴心。”老板娘毫不吝啬地赞美。
“痛的话,一般是吃什么药?”时有言多问了一句。
“多得很嘞。一般就是吃的布洛芬。”
时有言朝她道谢,结了帐拿着东西往外走。
他看看手表,觉得时间应该来得及,又绕了两分钟的路去药店。一进门就跟店员说麻烦要盒布洛芬。
带着白se口罩的药剂师打量了他一眼,默默地指向靠墙边的那个地方,让他自己去找。
时有言走过去,看到旁边还摆着暖宝宝,犹豫了两秒,也多拿了一盒。
胶袋是白se透明的,上面还印着小超市特制的logo。透过塑料袋,卫生巾的品牌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有些人路过,多望了两眼,时有言倒是一脸冷漠。
傍晚,路边的街灯闪着昏h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一下子有两米八。
他经过昨晚和司维坐过的凳子,有些恍惚。明明放假之前他们两个也就是吃了两顿饭的交情,怎么这一下子自己就到了帮她买卫生巾的地步呢呢?
人间真是让人迷惑。
他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走。跟司维不过相处了两天,他就学她思维发散,在内心和自己吵架了。
而另一边。
司维听到门关上的那一下,便悄悄地站起来了。
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她穿上衣服,套内k的时候还有些犹豫。挣扎一秒,忍着下面风cha0浪涌穿上了。
然后扛着染上自己血迹的被子回到点点家中。
但是……问题来了,卫生巾在哪里?
她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些私密的东西放在哪里,甚至忘了自己的生理期,真是大头虾第一名。
司维在五分钟内翻遍了卧室和卫生间,连护垫的影子也没有找到。真是想骂人。
她打电话给点点,只有一个冰凉机械的nv声提示她: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也是透心凉,心飞扬。
七喜怎么就这么懂nv人找不到姨妈巾的心态?
司维悻悻地摁熄屏幕。沙洲也装不住她的失落。
最后她还是从自己背包的暗格里面找到唯一一片“以防不时之需”用的紧急备用。
换好衣服,把所有的东西都处理好以后,她坐在马桶盖上,支着手撑在膝盖上。看着那张被子和衣服思考人生。
现在怎么办?
算算时间,时有言应该回来了吧?她挺直腰杆,凝了神仔细地听外面有什么动静。
结果隔音太好,她什么也没听到。
司维走出去拿手机,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要发信息问他,又觉得怪异。
算了,不如趁着还有jg力,自己去买。
她拿了钥匙,大门一开就看到了y沉着面孔的时有言。
像黑脸的关飞。嗯……帅版关飞。
时有言看了她一眼,心里郁着一口气。
他拎着东西赶回家,发现房间又变成了空荡荡的四面墙。
还带走了自己唯一的一张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