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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杰添了些钱,更改了航班日期。也不知他是如何向小夏解释的,两人当天就復合,卿卿我我恩恩爱爱了一个星期,子杰才上了飞机,相信这一次他的归期会再提前。

这一次我没去送机,那时在机场分别的第二天,子杰把车钥匙送还后,就没再见过他们。正好公司接了一宗大案子,让我可以在公司里忙的昏天暗地,而不至于被老总赶回家,也有藉口可以应付小夏。

子杰也一如我所预料般,在一个月后便收到他将回来的消息。在找不到藉口推脱的情况下,陪两人吃了几次饭,终于发现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在小夏面前强顏欢笑太难了,或者说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小夏对我的影响力。也许是暗藏的心意被摊开了,也或许是朝夕相处让我產生了莫名的希望,可转眼间又全部破灭,导致我没有办法再像从前一样伪装。

就在此刻,我收到了兵单,然后我意识到两件事。第一,我已经毕业近两个月了;第二,我有地方能躲了。

既然要入伍了,家里的事都得事先处理好,老爸老妈还在进行他们的旅游梦,一切水电杂费我只好办理自动过账。再到然叔店里,把备份钥匙交给然叔,请他在我入伍期间帮忙照看房子,顺便喝几杯酒。

“我说,你就不试着再争取一下吗?”然叔又在擦着他的玻璃酒杯,罕有的搭话道。

我望着杯中的倒影叹了口气,把酒乾了,装模作样地说:“如果有些事情在我的介入会变得复杂,如果从头再来还是一样的结局,那不如一开始就让它简单下去,你说是吧?”

“不错,听起来挺有诗意和觉悟。”然叔用力地弹了我的额头,并把我手中的空杯抽走。“怎么样?失恋的酒好喝吗?”

“很苦。”

“那就别喝了。”

我好笑地抬起头,“然叔,我失恋耶!难道不能让伤心的人借酒浇愁一下吗?”

“重点是你没给酒钱啊。”然叔嘴上不为所动,但手上还是放下一杯啤酒。

“那是老师不收。”我故意作出一副无奈样,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扯开话题。“对了,你家那对双胞胎呢?还好吗?”

然叔冷笑了一声,也没纠结在那话题上,只是冷冷地接道:“好得很!一到晚上就精力旺盛!”

看他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我失笑地说:“喂!那是你儿子耶!”

“所以我还没揍他。”他说,手上的动作也加重几分。

我边笑着摇头边猛灌酒,一点也不认为他会真的捨得下手。

“最后一杯,你老师要我控制你的酒量,説什么‘不要把我的学生培养成只会酗酒的混蛋’。”然叔稍微模仿着老师的表情和语气,一边收走我面前的空杯,并递上另一杯。

“拜託,然叔。这一点还不够我解渴呢。”

“我已经对你很好了,”然叔无视着我的抗议,指了指他放在我面前的特大杯啤酒。“再不服就和你老师说去。”

然叔这算阳奉阴违还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总之,我没有选择的投降了,“好好好,就最后一杯。”

我格外珍惜这最后一杯酒,小口地浅饮和然叔瞎聊着。由于好久没见那对双胞胎,所以多问了一些他们的近况。也不知是为人父的关係还是为了安慰我着失恋的可怜人,平常并不多话的他也配合地聊着,没再提起任何关于小夏和子杰的事情。

虽然他说起自家儿子时,都是一副老大不爽的样子。但在我临走前,然叔还是托我再帮他买几本图书给他家里两个小傢伙当睡前故事,被我又挪揄了一番。

我就说他捨不得啊。

离开酒馆时已经将近午夜了,这时街道已经没什么行人和车辆了。望着空荡荡街景,那股复杂的情绪又重新涌上心头。

家里的酒似乎喝完了呢……再买些吧。

我朝着24小时便利商店走去。

xxx人生皆苦,唯有借酒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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