珥的手,舍不得放开,而暗珥亦没将他的手抽回。
好不容易踢走那几个“菲利蒲”只剩两人独自面对彼此。
“我我”欧阳霁平日只知读书及研究,遇到事情时,口拙得很。
暗珥抬起清澈的紫眸看着他。
“啊,你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方才都低着头不语,我还以为你跟我
一样在害躁呢!”欧阳霁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
初到人间的暗珥的确不想在被封印的魔力还未恢复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怎
么知道的?
“你的眼睛好漂亮哦!”欧阳霁痴迷地盯着暗珥瞧,直到他意识到自己这样太
失礼了。
“不好意思。”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人会就这么无语对坐到天黑。
“我我家乡在屏东,今年二十九岁,我们家世代务农,我爸妈在五年前过
世了。”
欧阳霁的表情显得有些哀戚,不过他马上又重新振作。
“所以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很高兴能有你当我的家人。”
欧阳霁真挚地伸出充满善意的手,却僵在空中老半天得不到响应。
“啊,我忘了,你来自另一个世界,自然不懂一些我们特有的肢体语言。”欧
阳霁拉起暗珥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欧阳霁忘情地握着暗珥的手顺手一拉,将他
拥入怀中。
靠在欧阳霁的胸前,听着他略快的心跳,有一股暖流在暗珥自己都还未察觉到
时逐渐渗入他的心房里。
为何他会乖乖地任他对他胡作非为?他怎么一点都不想反抗,因为艾谷的咒术
吗?因为魔力还被封印住,所以没有抵抗能力?
好象都不对?找不出原因的暗珥干脆什么都不想。
暗珥倚在他怀里,心灵是前所未有的宁静,有一股暖风吹拂在他破了个大洞、空寂的心。
他闭上眼享受这种微妙的感受。
a a a a a a
“欧阳教授,欧阳教授!”
归心似箭的欧阳霁在校园里快步走着,对旁人的呼唤充耳未闻。
江莘仪在后头追了许久,终于拦住他。
“欧阳教授。”
“江助教,有什么事吗?”她是他的得意门生,毕业后直接留在母校服务,欧阳霁对她相当看重,她是个难得的女孩子。
但见江莘仪一脸迟疑。
“有什么事直说无妨!难道是实验上出了什么错误?”对这细心的女子来说还真难得,这时他这老师才有用武之地,学生愈是聪慧,他这老师就愈清闲。
“听说教授你结婚了,是真的吗?”
“原来连你也听说了,小青那张如广播电台的嘴也实在传播神速。是的,我结婚了。”对欧阳霁来说,婚礼不过是个仪式,在他的心中他觉得已经结婚。
他一直在想,如河才能永远将暗珥留在他身边,如何与暗珥共同营造只属于两人爱的小窝?如何让暗珥更爱他、更快乐!
他知道他对暗珥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否则他连待在他身边的特权都没有,但如河才能让这个特别变得更特别?
欧阳霁为爱而不安。
现在在他脑海中盘据的都是与暗珥有关的事,他知道自己陷得很深,但他没有自救的打算。
“但是怎么之前从没听你提起?而且你手上也没带戒指?”
“太赶了,婚戒还没做好。”欧阳霁今早以e-ail订购了镶嵌与暗珥眼睛相同颜色的紫水晶戒指,作为他们俩的婚戒,过几天就会收到。
欧阳霁不是在乎仪式的人,但他想藉此套住暗珥的心。
“可是这么突然,实在教人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啊,那我脸上洋溢的幸福不是假的吧?”欧阳霁笑得傻兮兮的。
恋爱会让人变笨的最佳例子就是他。
“可是”
“欧阳,你这小子,竟然一声不响的就结了婚,是哪家的姑娘肯嫁给你这只呆头鹅啊?”
原来是高中同社团小他一届的蒋雄!
蒋雄大学时与欧阳霁就读不同学府,想不到毕业多年后,两人竟在升平大学重逢,还真是有缘。
因这因缘际会的关系,他们俩的交情比其它老师更深一层。
“还敢说我!你这呆头鹅二号。”
物以类聚,对把马子一事他们俩同样不在行。
相较于蒋雄似保育动物台湾黑熊的虎背熊腰,欧阳霁外表上看来比他瘦削许多,但实际上,欧阳霁长年累月勤于劳动,身子结实硬朗、不胖不瘦,没有多余的赘肉。
“何时带来让大伙儿瞧瞧?”
“是啊!”被冷落在一旁的江莘仪大声附和。她很想见那个人,她想亲眼证实这是真的,否则教她如何放弃多年来痴等的心。
“再说。”
“什么再说?怕人家把她抢走啊?!”
“是啊,”
“啐,快将她带来,不然我就当个不速之客,自己闯去你家罗!”
“不可以。”欧阳霁有些激动,看到他们怪异的眼神,他赶紧解释道:“他才刚到这儿,有些水土不服,等他身体好一点,我再带他来见各位,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再见。”
怎么可以让他们见到暗珥紫色的瞳孔,万一破坏了他们才刚建立的生活,那怎么成?
还有,万一他们也被暗珥给迷上,那他的情敌可能一夕之间倍增,他可不要。真想永远将暗珥关起来,不让他见任何人。
欧阳霁被自己夸张的独占欲吓到,原来他是这种人啊!
连给他们响应的时间都没有,欧阳霁一溜烟地就跑掉了。
“喂!”
他们只能望着欧阳霁的背影远去。
蒋雄觉得如果真如欧阳霁所言,他也不好前去打搅!但江莘仪可不同,她一定要前去见那个人,她一定要知道是谁抢走她暗恋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