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年龄增长,爸爸也不再陪我上下课了,就连假日我们难得的相遇也因为他上班疲惫而被睡魔偷走,b赛是否得奖这件事对我而言不再是一件我非常在意的事,我只是因为我可以所以才去b。
我以为我习惯了我的生活,但现在老师告诉了我我的资格刚好符合特殊选材的管道。
「但我真的对中文系有兴趣吗?」,我自问着我自己。
我烦恼的脑袋彷若打结一般,於是我做出了史上我最不後悔的决定,打电话给b我爸还认识我的顾灿yan。
电话嘟嘟的频率彷若我紧张的心电图上蹿下跳,这次不像之前顾灿yan彷若随时都在线上、随时都能等到我的电话,电话嘟了一段时间才接起。
「喂。」,顾灿yan略带沙哑地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我正要睡觉,怎麽了?」
「看不出来你这麽早睡。」,抱怨了一句後我迅速的切入正题,「顾灿yan,你有听过特殊选材吗?」
「这是什麽新型推销模式吗?」,见我无语、他在电话後轻轻笑了一声,「我知道啊,怎麽了?」
「喔…就国文老师和我说我刚好符合特殊选材的资格,然後问我想不想读中文系。」
他反问我道:「那你怎麽想?」
我诚实的回答他:「我不知道,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但是现在又有另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不知道我该如何选择。」
他沉默了一会,「我这礼拜要去大学博览会看科系还没找到人,你要跟我去吗?」
「我以为你想好你要读什麽了。」
他笑道:「我这叫doublecheck。」
「好啦好啦,check就check,你不是想睡了吗?赶快去睡觉啦。」,我看似随意的应付着顾灿yan,但实则把当天出门想搭配的衣服都想了一轮。
等顾灿yan挂了电话後我走向衣柜前,看着衣柜满满的衣服,但我还是犯了所有nv生都会犯的难。
觉得没有衣服让我搭配。
粉se短袖上衣配短k?感觉这样我会看起来很黑。
白set-shirt加紧身牛仔k?这样好像有点太随意了。
我几乎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试了又试,看着镜中穿着衣柜里最後一件蓝se短上衣搭配深蓝se宽k的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决定!跟顾灿yan出去就穿这套。
炎炎夏日,我站在毫无遮蔽物的公车站牌下等待着顾灿yan的到来,不是我不想走,而是身为路痴的我不允许,如果离开这个公车站牌我可能就会走到另一个异世界,这样可真的没有人会来救我了。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麽了?」,顾灿yan不知何时从我的身後窜出,吓了我好大一跳。
我握起拳头轻轻地走了他的x膛一下,说道:「迟到的人还敢吓我啊!」
他笑着把我的拳头握起、放在身旁,「那你准备好要去大学博览会了吗?」
我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居然红起了脸。
顾灿yan牵着我的手走了一段不长也不短的路,等到了博览会後,他才微微弯下腰端详着我的脸庞,「你脸红了欸。」
我用手用力地推开他的头:「我是因为太热好吗!」
他轻轻笑了声,「好啦,你要的中文系在那边,你要去听吗?」
我遮掩着脸道:「当然要。」
走到中文系的摊位前是一个很漂亮的姐姐来接待我,我简单的和姐姐问了些问题,例如说中文系需要富有怎样的能力、中文系的出路等等的。
其中姐姐回答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认为理科是拯救世界的,但文科是拯救自己,选择文理其实都没有关系,但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之所向。
顾灿yan的身高真的高的太显眼了,听完中文系姊姊给我的开导後,寻找顾灿yan的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就站在我在机械系的摊位前,我凑过去本想吓他一跳,没想到他先预判了我的预判,用力的往我的头上敲了下。
我吃痛的扶着头:「喔很痛!」
站在顾灿yan旁的学长露出一种你俩有戏的笑容:「这是你nv朋友吗?」
顾灿yan笑笑并未否认。
离开机械系的摊位时我问道:「没想到你会对机械系有兴趣。」
他笑了笑,「本来还挺有兴趣的,结果问完发现我还是喜欢医科。」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你一看就是台大医学系的料。」
「那你呢?」,他反问我道:「想好未来要怎麽走了吗?」
我呶起嘴唇,「想了想,我应该还是会选择中文系吧?好像中文系才是我最终的归属,反正我就特殊选材跟学测一起试一试啊,ibelieveyself。」
自从我下定决心开始决定走向特殊选材这条路後,我的世界开始变得忙碌了起来。
我是一个很没胆的人,我害怕特殊选材没上学测也两头空,我的世界好像容不下备审和读书以外的事了。
交友?no!
玩游戏?不可能。
恋ai?先不要欸。
睡眠?有是有,就是有点少的可怜。
我忙了三个多月,忙到在学校从中午开始连睡了三节课,睡到班导忍不住把我叫出去骂道:「与其这样你g嘛来理组折腾自己?你就转组啊!」,但我不服,於是我强打起jg神和他反驳道:「选择理组文组是我自己的决定,反正我觉得我可以,我是不可能转组的!」
班导yu哭无泪的看着我:「你可以,但你也想想我们班其他的同学好不好,你这样睡大家都跟着你睡了。」
我尴尬的扫视了下班上的同学们,除了顾灿yan之外,大家几乎都倒成一片了,我尴尬的抓了抓头,允诺道:「老师对不起,我以後不会再睡觉了。」
但这样掐着大腿努力压制睡意的我总觉得如果我再这样c劳下去我一定会暴毙。
下课时分。
我钓着满眼的红血丝有气无力的盯着顾灿yan看,心想如果他不给我说什麽有用的话我一定要一拳揍在他高挺的鼻梁骨上。
显然顾灿yan没被我这可怕的模样给吓到,只见他从洁白的制服袖口中ch0u出一封信:「你下下礼拜面试的幸运礼物。」
头昏昏沉沉的我随即想要打开信封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麽b睡眠更重要的东西,顾灿yan赶紧拉住我yu开的手:「我劝你面试完再看。」,可能是顾灿yan看见我准备杀掉他的眼神了,他补充说明道:「现在打开祝福就不灵验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诡计多端的臭男生,想对他生气,但睡魔拉住了我的愤怒,气也气不起来,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把手窝成一个完美的位置准备睡觉。
噔噔噔噔。
我半吊着眼,为什麽时间过得这麽快,说好的下课十分钟呢?我甚至连梦乡都还没踏进一步欸。
我有些生气的把顾灿yan的祝福丢进书包,管他什麽祝福,现在我要为我逝去的睡眠默哀。但此时我回头一看,桌上赫然摆着一杯大杯的星克黑咖啡,杯上的署名是顾灿yan。
我轻轻地笑了下,他真的很喜欢我。
好不容易撑过八节痛苦的理组课程,回到家後我随意的把书包丢到一旁、无力的倒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想着我眯个十五分钟就好,十五分钟…十五分钟…
等到我睡醒後转头看向时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