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电话被拉黑了,消息也不回,这是在躲着他们呢。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既然余舒不来,那他们就主动地找。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公司也没有再给他们安排什么活动,于是三人隔三差五地去余舒家楼下转悠。
奢靡豪华的豪车大喇喇地停在小区楼下,郑秋荷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车门从里面打开了。
郑秋荷以为是她打扰到人,连忙移开了眼,便听到一声,“是小舒的母亲吧,”
三个俊丽非凡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眼底带着笑意,狐狸眼微微勾起,非常亲热地自来熟。
主动地站在郑秋荷面前,微微低下身,声音清润,“你好,我们是小舒的朋友,今天特地来看他。”
小舒的朋友?
郑秋荷没有印象,虽然看着不像坏人,也不敢直接把人领回家,“我给小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们。”
小乖,小名啊,谢景铄来了兴致,稠旎地在心里念了几遍,像是刻意地要记住。
“好,我下来了,”
等到余舒下到楼下,就看到三个身材高硕的男人齐齐围着郑女士,不知道在说什么,把郑女士哄得合不拢嘴。
余舒没见过像他们这样的,跟狗皮膏药一样。
裴修远远地对上了余舒的眼睛,唇角勾起。
找到你了。
余舒慢慢地说过去,听到郑女士喜笑颜开地说着:“是吗,小乖在家里都不爱喝牛奶。”
余舒耳朵一红。
原来都被看见了,自从余舒第一天看见团里都是一米九的大高个,当天晚上就开始背着他们,半夜里偷偷地加热着牛奶喝。
“小乖虽然不爱说话,但我们都很喜欢他。”谢景铄说着的时候故意抬眼看了一下余舒,在小乖上加重了语气。
余舒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有些羞耻,抿唇没有说话。
“是啊,不过幸好有你们,”郑秋荷被一二句话就哄得不行,朝余舒招了招手。
余舒跟在四人后面,就看着三个男人进了他家的门。
“小乖你领着去屋里坐坐,”郑秋荷在厨房里说着。
余舒第一次带朋友回来,郑女士很兴奋。
余舒合上了门,开门见山地说着:“说吧,为什么来我家?”
“你好无情啊,小乖,”谢景铄看了一眼余舒的屋子,很干净,桌上还摆了一瓶牛奶。
漫不经心地笑道:“你一下就要把我们踢开,我们可舍不得你啊。”
“我们希望你能回来,”邢越顿了顿,“如果是那件事,我向你道歉。”
裴修也半垂着眼,竟然从那张脸上看到难得可贵的歉意。
“我接受,但是我不会回去的。”
屋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余舒突然听到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的梦想是站在最大最亮的舞台,能让所有人都看到的那种!”那是余舒第一次站在屏幕前,面对着摄像机说的话。
“就这么离开了,你甘心吗?”谢景铄没有再嬉皮笑脸,声音难得的沉稳。
余舒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清冷昳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裴修向前一步,声音缓缓低了下来,带着些许蛊惑,“你真的甘心吗?”
“躲着你的小屋子里,像个废物一样不见人,”
“你以为网上那些人是真的在意你吗?你出现或者消失,他们也只会在意一两天,”
“而你自己口口声声说的梦想就甘心这样放弃了吗?”
裴修最后一句话不停地在余舒耳边回响,“而你会被彻底遗忘。”
“出去,”余舒像被冒犯到,脊背绷得直直的。
“你有骨气就应该冲上来,像上次那样打我一巴掌,”裴修刻意地在激怒着余舒,“毕竟伤害你的是我,被惩罚的也应该是我,”
“不是用我的错来惩罚你自己。”
啪的一声,一声极为清脆响亮的巴掌。
“说够了没有,”
裴修的脸上赫然出现了巴掌印,舔了舔唇角,“这才对了。”
余舒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他们的错为什么他要退团。
啪的一声,余舒看着就牙痒痒,抬手再给了一巴掌,一字一句地说着:“强、奸、犯。”
裴修的笑意愈发明显。
看着这架势,余舒是同意了。
“打疼了没有,”谢景铄还是一派散漫的状态,主动地揉着余舒的手。
余舒想把手抽回来,发现怎么也抽不动。
谢景铄骨节分明的大手拢着,细细地在余舒的手心里摩挲,指尖勾着余舒的手心。
骚狐狸。
余舒觉得谢景铄毛茸茸的大尾巴都快扑朔到他眼前了,不要脸。
谢景铄极为厚脸皮地十指相扣,快速地在余舒脸上亲了一口,余舒来不及反应,就只听到一声相当响亮的啵唧声。
脸颊上转瞬即逝的湿热。
热情得不可思议,邢越的睫毛扑朔地动了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来吃饭了,小乖,”郑女士在外头叫着。
“哟,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余咏思抬了抬老花镜,看着俊朗的年轻小伙,脸上挂着笑。
“叔叔好,”谢景铄率先应道。
这一顿饭吃得余舒不上不下,郑女士相当自然地夹了片鱼肉放在余舒的碗里,“多吃点,长个儿。”
余舒脸上挂不住,偷偷喊了声,“妈。”
谢景铄故意地夹了块肉,“肉比牛奶有营养。”
余舒重新回到大众视线,消息一放出,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有人认为是不是故意吊着胃口,“热搜买的吧,一点点小事能不能就上热搜。”
但更多人是善意的。
余舒没有去在意网上的种种言论,他和队友现在正处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虽然没有再动手动脚,但是未免也太熟稔了。
余舒看着谢景铄自然而然地接过他剩着一半的三明治,一边大口朵颐,一边说着,“下次可以再多加点酱。”
余舒默默地站了起来。
“喂,叔叔,我是小裴,我给您寄了点东西……”
余舒习以为常地看着裴修熟络地打着电话。
就连邢越,都驾轻就熟地揉着他的腰,余舒练了几年的舞,腰经年累月地有些劳损。
邢越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后,就开始娴熟地帮着揉腰,把着柔韧的一节腰肢。
余舒突然有种错觉,他们好像相处了很久。
很亲昵,但同时也不会太过分,清楚地踩着余舒的边线,像是潜移默化中,余舒慢慢适应了他们的存在。
“紧张吗?”
余舒看着舞台下人头攒动,兴奋得眼睛发亮,摇了摇头,看向邢越,“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舞台,现在他终于有资格站在上面。
三人看得有些动容,幸好,这是他们陪着余舒一起走过来的路。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当下最具实力的当红男团!这一年中,他们为了我们呈现了无数次精彩的舞台!他们一路走来有无数掌声与鲜花,荆棘与坎坷。”
“但在现在让我们恭喜他们,最具影响力男团we!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