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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去死好了(3 / 7)

车减速时跳了下来。

车速不快,但是垃圾车太高,徐越也仍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他脚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落地,与地面接触的时候,徐越觉得自己甚至听到了咔嚓一声,像树枝折断的声音。

没有时间给他浪费,他摸了摸,觉得大概是脱臼了,忍着剧痛把脚扳回位,脚踝几乎是肉眼可见地肿起来,他咬着自己的头发没发出一点声音,站起身快速翻过路边栏杆,躲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短短一段路几乎让他浑身湿透,头发几乎被他咬断。

联盟的中心依旧有大片穷苦人家聚集的地方,徐越熟练地撬开身前屋子简易的机械锁,第一时间找到剪刀把自己的头发给剪了。

离开前他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换了一身衣服的青年顶着一张因脚痛而面无血色的脸,额头上贴着乱七八糟犹如狗啃过的头发,实在显眼。他拿起门后挂钩挂着的棒球帽,盖住头发,又解下脖子上的项链悬在把手上,才关门离开。

徐越给自己的脚做了简单的处理,可是没有镇痛剂他根本无法自如行动,普通家庭并不会备这个东西,oga发情期抑制剂有部分止痛作用,徐越往自己腿上注射了一支。

聊胜于无,而抑制剂对一个地球人的副作用,他无暇去管。

停了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落下来,徐越一直在往偏僻的地方走,偶尔从幽暗的巷子望出大街时,是一派如常的街景。

保释中的嫌疑人逃脱,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徐越心中不安,他搭了个黑车来到人口更为聚集的西城区,如果可以,他今晚就要出城,从这边出城,比其他地方方便。

虽说此时出城的危险比待在城里大,可是联盟中心刚经历过一次地毯式的搜捕,人心惶惶,继续留在中心的危险一日大过一日。

现在大概只有陆寻舟的人在找他,要是惊动警方,他很难逃脱,这里并非他熟悉的地方,也没有认识的人,找人收留都不成。

抑制剂渐渐起效,距离他注射时间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这要是个发情的oga,怕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见识过陆寻舟的易感期,简直不讲道理的发作。

徐越是吃过苦头的人,那条伤腿要是搁在他十五岁,简直不是个事,现在居然成了即使用了镇痛,依旧让他如同残废。

身后的围墙不过一米多,他成功的翻上去,下来时却跌了个狗吃屎。

他得偷个身份,混出城,因为近日戒严的关系,所有出入的人都会被核验身份,徐越不指望一个没做过手脚的id能够大摇大摆的出去,但是他可以试试其他的办法。

比如,混成可批量出入团体中的一员,刺杀案嫌疑人已经抓捕,检查应该会比前几天宽松。

手破了点皮,衣服也沾了泥水,简直狼狈不堪,徐越骂了句粗话,扶着墙站起来,手里攥着根铁丝,是准备用来撬门的。

“喂,你干嘛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徐越回头,只见一个大概十一二岁背着书包的少年坐黑灯瞎火的院子里。

徐越眉头一皱,心想真倒霉,特地找了个没亮灯的,居然有人,他单腿跳着转身,叹了口气,然后没心没肺地笑了:“偷东西啊,不然干什么。”

少年怀疑地看着这个翻墙都倒跌下来的贼,又盯着他抬着的那只脚看了一会儿,说道:“你出去吧,我不报警。”

说完起身打开院门,又指了指房子两边二楼的墙:“有监控的。”

真是个五好学生,还给贼开门,徐越摇摇头,没动。

“你不走,那我可要报警了。”少年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晃了晃,“我真报警了啊。”

不是徐越不想走,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大概是淋了雨的关系,他现在似乎骨头里发着冷,整个人关节都是酸胀的,受伤的那条腿已经肿得不能看,鞋子都要被撑破了,他把伤腿放下,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轻松地站着。

徐越半边肩膀抵着墙,吊儿郎当的模样,学着那个少年的动作指了指一楼大门:“你进不去是不是?”

“关你什么事?”

还是年轻,这话跟承认有什么区别,徐越牙齿都在发抖,他用铁丝戳着自己手心保持清醒,尽量平稳地说:“我不是要偷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家里有止痛药跟退烧药么,我只要这两个,我可以帮你开门,不会破坏你家的锁,当然你报警也没关系,我也可以保证在你报警之前就能把你绑起来,我一样可以拿到。”

少年看着他犹豫了一下,不松口:“你还是把我绑起来吧,万一你是什么大犯罪,我岂不是共犯。”

好天真的孩子,徐越很羡慕:“你才几岁,共犯也罚不到你,你报警的么,不报我直接开门了。”

徐越脚痛得几乎没有了知觉,要不是夜色遮掩,估计连三岁孩子都哄不过,他抬脚,如常的往大门走。

“你说了不能破坏锁的!”那少年追上来。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锁落在徐越手里,他把锁递给少年:“呐,看看。”

俩人进屋开了灯,少年才发现自己被骗了,这个说能绑住他的人,脸上血色都无,一只脚肿得老高,浑身都在发颤,看着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喂,你不会真是什么逃犯吧。”少年退后一步,抓了个棒球棒在手里,警惕地看着他。

“不是,我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我继父要把我送个一个五十多岁两百多斤的肥猪换块地。”徐越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荷包,里头装着珠宝,还有一个长命锁,他打开那个长命锁,里头是徐归的照片,跟他现在五分像。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这是我小时候,联盟的逃犯不都有照片么,你看看我像么?”都是他从陆寻舟那里顺的贵重物品,这话其实漏洞百出,只能骗骗懵懂孩童。

少年手忙脚乱地对比照片,几分钟后:“不像,那你等着,我给你拿药。”

徐越快撑不下去,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笑得勉强:“谢谢。”

等少年找了药回来的时候,徐越已经闭上了眼。

“喂,你醒…”

“醒着。”徐越眼皮有千斤重,他睁开眼,接过药,扫了一眼说明,吞了下去。

“谢谢,我再打扰半小时,有吃的么?”

“有,你等等。”

……

药物起效,可身体还是发冷,但是可以忍受,徐越花了十分钟编了个故事讲给少年听,把人唬得要收留他。

张无忌他妈说得对,漂亮女人的话信不得,漂亮男人的话其实同样信不得。

徐越谢绝了他的好意,还在路过鞋柜的时候顺走了他爸的备用id卡。

少年把人送出院子回屋时,发现鞋柜上放着一刻拇指大小的蓝宝石,等他追出去,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明明瘸着腿,怎么跑这么快?”

徐越的脚做了固定,他撑着少年借给他的拐杖,走向了黑车聚集地,今晚,他要离开这里。

深夜的西城区依旧热闹,高楼旁边便是夜市,边上还有滚动的联盟新闻。

徐越无暇去看那上头会不会有自己,压低了鸭舌帽,走到一辆黑车前,车窗倒映着屏幕的画面,徐越拉车门的手顿住,他难以置信地回头。

大屏幕上是一张硕大的寻人启事,那张脸徐越很熟悉,左下角是失踪儿童的姓名、年纪等信息。

“张安柏,五岁,今天下午在连城失踪。”

徐越仿佛被钉在原地,头上的鸭舌帽已经挡不住他的脸,司机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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