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看着他冰流般的双眼,越发搞不懂了,默默想,为什么一只禽兽脱去衣冠可以这样美丽?
她悄然伸出手,有点怯,也有主动的犹豫,但就像必须要做一样,她用手指头在他耳朵上轻轻地搔了搔,一点点触犯他如同宗教般神圣的美丽,许多谜底就藏在他深而黑的眼底。
谢观抓住她的手,已经彻底习惯她的不安分了,她一身反骨,不冒犯些什么东西,总是浑身不自在。
“还要吗?”他的嗓音濡湿发潮,眼睛水光迷离。
她忽然想要亵渎他,就像渎神那样。
爬起来,盖上他的身体,她要自己确认答案。
卉满在床上没有什么基本的两性法则,一开始都是谢观教会与启蒙,她也没有别的体验对象了。
稍微主动了一会,然后她就累了,渴得很想喝水,然后哒哒哒去下楼找水喝了。
谢观等了她半天,她没有来,最后他百思不得其解地下楼,看到她裹着毯子看电视,电视上放着鬣狗纪录片。
她似乎觉得性爱这种东西做到一半随时就能走,一点床品都没有。
谢观憋着气在她身边坐下,两个人挤在沙发上一起看古老的动物世界。
看到电视机里的动物在奔跑,卉满涌上来一股奇异的宽慰感,她抱着枕头专心致志看,谢观把她枕头丢了,她就只能抱住他的腰。
晚些时分,他给她盖了条披肩,期间卉满侧过脸,看到他已经全然恢复了床下时的冷峻模样,不久前潋滟情动的眸子此刻竟如此沉静。
客厅里的空气永远比卧室更冷更真实。
纪录片的最后,主角雌性鬣狗成功有了自己的孩子,在大草原上繁衍。
卉满不知怎么,看到那一幕又哭了起来,眼泪扑扑落下来,掉到了昂贵的地毯里,难以描述的感情涌出,捡也捡不回来。
谢观抬手给她接眼泪,她躁郁地拍掉他的手。
她不知道他懂不懂这种感觉,因为他总是没有感情的样子。
“鬣狗是母系社会,这只鬣狗有了自己的孩子,虽然没有得到族群王位,但她很高兴。”
谢观的描述像是在说观后感。
卉满有些惊讶,抽噎着:“没想到你会知道这种事情啊,你也知道爱吗?”
他没有回答她,可能觉得她的话语太过讽刺。
接下来她又接着看长颈鹿,看野狗群,最后看河马吃西瓜,令谢观感到震惊的是,河马这种生物真的可以一口吞掉一个巨型西瓜。
卉满一边看一边嘟囔,见到花豹抢了猎豹刚捕猎的食物时,她义愤填膺,气的破口大骂。
谢观闭上眼,不堪其扰。
终于,卉满连着看了三个小时,还没看够,但是累了,开始打哈欠。
要上楼去睡觉了,可谢观似乎已经在她身边睡着了。
她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可他的手死死扣住,像只大而冷的蜘蛛。
她的背后贴着他身下,有一股火烧火燎的烫意。
卉满蹙眉,倚在沙发上动了动身体,想推开他,谢观直接压过来,让她动弹不得。
这具完美如雕塑的身体,高度自律,挺拔健硕,在她面前半遮半掩。
卉满近距离看着他的宽肩窄腰,莫名咽了咽口水。
不由自主地,上下其手,从他的流利肩线摸到了腰腹。
再往下的话,就是……
这种上瘾就像种痘,经历最糟糕的开始之后,欲望裹挟下,一切自然都变得像河水般流畅。
“你会么?”他眼睛懒懒看着她,嗓音轻佻,透着一股矛盾之美。
她吓了一跳,原来他醒了。
“被你摸醒的。”有点粘的声调似乎在控诉她的变态行径。
她闷闷置气,把手继续下伸:“怎么不会?”
“那继续。”
“凭什么你说继续就继续。”她摸到了,一记蝎子刺,被烫的弹回手,她的探索不成功,甚至有点搞笑,他在忍笑,她看出来了,想就这么甩手走人。
谢观已经被撩起来了,半途而废是不可能的。
这次说什么他也不能放她走,一吻激荡,绵延,无常,衣服褪下来,她白的跟豆腐一样。
“我有件事跟你说。”卉满欲言又止。
谢观不想让她说,他想陷在她身体里不出来。
“埃及艳后……”
“嗯?”
她的头发已经长到腰了,扫在他身上,瑰丽倾泻,华美诱惑。
是了,就如传奇一般妖艳。
树雾
卉满这两天总有些于心不安。
谢观记得最大的不对劲是从她在沙发上说埃及艳后时开始的, 他做出了一些猜想,可能她是看了那个电影,或者看了有关的书籍史料?
周六早晨, 她扭捏着说:“我也给你准备了个惊喜,如果你喜欢的话。”
谢观敛声屏息,带着万全准备去承受惊吓,毕竟没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惊喜在哪里?”
卉满带他来到三楼的绿色卧室, 那是她的房间。
谢观听到了猫叫声,喵呀喵呀的,他血压已经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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