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肉体吗?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但转眼间又被层层叠叠涌上来的快感和难耐的瘙痒给抛之脑后,他几近饥渴地看着那根龟头还在流水的鸡巴,由内而外的渴望摄住了他整个心魂。
没关系的……他是男生,又不会怀孕,再说了惩罚这个淫荡的老师是他的责任……身为纪律委员,当然要挺身而出……
郁策依然能感受到江衡火热直接的视线,也猜得出江衡心下的纠结。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名内心正在经受剧烈挣扎的男生,
宛如海岸上的美人鱼一般张开红唇喘息着。
这样恶劣的行径可却勾得江衡上当,几乎是听到他娇吟的地登门做客,谈至深夜名正言顺地住下,夜晚害怕爬上老师的床,和老师同床共枕,最后无限期地延长居住时间……
想象中的剧本和现实中截然相反,盯着身形挺拔的男人离去的背影,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发现附近有一颗苍天大树,他走过去重重地捶上树桩,踹倒了一块警示牌,露出了极为凶暴的一面。
正巧发现自己进错了居民楼的郁策转身回来看到了这一幕。
傅洛桑凶神恶煞的表情还没有往回收,就这么和郁策对视上了,“……”
郁策目不斜视,进了楼宇前温馨提醒了一句,“破坏公共设施十倍赔偿。”
这老师!
傅洛桑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目的没有达到,还损失了钱财。给闻风而来的物业转过赔偿费用,他目光紧盯着方才拉上窗帘的那层人家,心中已经确定是郁策的住宅,更是坚定了要拿下郁策的想法。
这个郁老师……郁策,够野。
他玩味地勾起嘴角,心下只觉得方才的男人很具有挑战性和征服欲,接下来的校园生活有几分意思了。他想起和几个好友打下的赌注,势在必得在他眼底缓缓凝聚。一只麻雀却打断了他的作法,叽叽喳喳地飞过来,精准地在他肩膀上落下灰扑扑的物什。
正在想着接下来攻略方向的傅洛桑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大惊失色——鸟屎!
这死鸟!
这下傅洛桑也觉得自己今天水逆,运气实在是不行,黑下了脸,怒气汹汹地回家了。
待他走后,一直躲在大树桩后面的人影也出来了。
江衡甩着手,暗暗吃痛。
该说不说,这傅洛桑手劲还蛮大,差点就让自己顺着树的惯性给甩出去了……
真是搞不懂,捶树就算了,怎么会特地跑到另一颗树来捶,难不成他和那棵树有仇不成。
不过比起那棵树,江衡更觉得傅洛桑跟自己有仇,而且还发现傅洛桑会把霉运传染给别人!
不然他怎么就站在傅洛桑刚刚离开的位置上仰望了一会儿,见窗帘还是紧闭着后还没叹口气,肩头一重,转眼也被淋了坨鸟屎!
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唤声是对他不幸遭遇的最大嘲讽,这鸟拉屎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下倒是咿咿呀呀地叫着,真让江衡想打下来烤鸟!
他在看了一眼那层房子,愤愤地转身离去了。
这两人离去后,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平静,被久久注视的楼层里的主人舒服地翻了个身,沉沉地睡了过去。
刚到这个世界没几天,都快忘记自己是名高中老师,这意味着没有周末假期。
下眼睑处泛起浅浅的青色,一脸倦容,睡眠被打扰、莫名有些暴躁的郁策就这么来了班里,给这群不知怎的双眼放光的小屁孩们上晚自习。
说好的贵族学校,怎么还给上起周六来了?这群学生是没有脾气的吗,怎么不叫嚣着取消掉……阿喂,真是可恶!
灵魂在上千次轮回中的确收到了淬炼,但重复的桥段和套路上演太多次、太多回,心灵上浓郁的疲惫始终无法化解,由此郁策爱上了处于睡眠中、放任身体陷入无边黑暗的感觉。
坐在讲台上,郁策都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切,昏昏欲睡的他大脑里已经升起了辞职的念头。
不如就在这个位面养老,也不错……
他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躲得过一直监控着他的位面意识,警钟在位面某个角落拉响,悠哉游哉赶到的衪留着长发,接过这些长者拟出来的语录,见到封面上《养儿手册》四个字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
谁能想到深渊如此溺爱这个大儿子,几乎到了癫狂的地步。
这么看来,这位大人能不被养歪都很不错了……
虽是这么想着,可不能不做事,衪安抚了长辈们几句,随后象征性地说让大家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而被牵挂的对象此时还在面对烦人的学生,郁策盯着一节晚自习问他八百个问题的江衡,分外无语。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
有同样疑惑的还有台下的学生,其中打扮相当成熟的女生倒是直率,拎着作业本到老师空出来的左手边,见缝插针地询问郁策的问题。
她这行为一出,底下有着和这位老师接触念头的学生纷纷蠢蠢欲动。
于是傅洛桑提前五分钟下课就看到这样一幕,备受欢迎的老师和围着他一圈的学生,看不清老师的表情、但应该是温柔的,学生们各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这样师生和谐的一幕却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零碎的记忆碎片又开始像幻灯片一样闪过,无法压抑的阴暗情绪涌上心间,傅洛桑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和好友玩闹之间立下的赌注,但却无法接受男人和别人亲密。
他下意识把这种情绪归结为不甘心,毕竟他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有类似情绪的还有在他身边顶着黄毛的男生,梁陶的眼神更是如锋利的刀刃投射向青年教师,面上是最直接的妒忌,内心更是充满了不满和怨恨,那种撕毁一切的冲动愈演愈烈。
课间铃声响起来了,围在身边的学生自觉退下,郁策抬步去了教职工专用的洗手间。
正在放水,就响起了敲门声,郁策面无表情地说了声“有人”。敲门声停滞了,但脚步声却没有远去。不仅如此,窸窸窣窣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郁策忍不住皱眉,眼里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烦躁。
真是烦人,怎么到了这个世界也有人在厕所门口堵自己,这些人真是闲得没事干了。
郁策放完水,打开门,就见到一丝不挂的傅洛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洛桑,见这恬不知耻的人敞露着身体,赤裸着脚站在人来人往踩过的地板上。发现他的视线落下来了,那脚趾头就微微张开着,简直就像是窑子里的骚货开张了,还故作纯情地羞红了脸。
“卖骚别到我这里。”
郁策话音刚落,前方就传来一股猝不及防的推力,迫使他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
身上一重,白花花的肉体欺身压了上来,他凝眉看去,傅洛桑低着头,黑气沉沉的,许久没有说话。
……在这装深沉呢?
郁策正想要把他推开,傅洛桑身体一抖,抬起头来时双眼盛着泪,竟是欲语泪先流,哭泣着说道:“策哥,对不起。”
这声道歉来得分外突兀,郁策抬起来的手一顿,就见到怀中的人眼里不再是浮于表面的深情,铺天盖地的思念和刻入骨髓的执念席卷而来,忧伤漫上了傅洛桑整个人。
这是……恢复了上一个小世界的记忆?
这让郁策感觉到荒谬,同时大脑中的烦躁愈演愈烈,他真不知道这个剧情到底走向哪里,又为什么要强制拉他进这个位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