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没有反抗,他只是蜷起身体,和很多次一样。
很狼狈。
栾锦忽然笑了。
曾经光风霁月的太虚宗掌门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竟然让他心中生出很多快意。
栾锦不禁想到,谁让那时候铭阳喜欢过你,而如今他又最厌恶你呢。
婢女打得很凶。
连雪白的土地都浸染了血色。
栾锦才喊婢女住手。
随后,栾锦带着快意说道:“长乐掌门可要记住,如今不是从前,你一个凡人,是不能靠近太虚宗内门的。”
栾锦说得痛快,随后他转身离去。
长乐在雪地里躺了很久,才缓缓地爬起来。
他几乎动不了,却也死不了。
蚀骨的疼痛和许多结痂却又被再次扒开的伤口使得他看起来极为狼狈。
那件青衣被血色浸染,几乎成了血衣。
长乐咬紧牙关,才堪堪站起来,他回到屋里,才是放心,那两人至少没有将锅炉掀翻。
长乐叫小孩出来,嘱咐道:“我出去一趟,你先吃饭。”
小孩点了点头,长乐才是出去。
他的额间渗出许多冷汗,虽然死不了,可是他很疼,若是寻不到药,半夜疼得死去活来睡不着觉也是难题。
他要去找药。
但是去哪里才能讨到药呢?
太虚宗弟子口中说的往事他听不懂,但他知道他们几乎都厌恶自己,若是去讨药或许会被打得更重。
思来想去,只有一处地方好去。
雪花飘飘。
长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敲开了外门弟子厨房,开门的老仆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抱进来。
待到喝了热水,又裹着一层被褥,长乐苍白的面容才恢复一些血色。
他看着对面的老者,很是认真地说道:“谢谢。”
老仆甩手,皱眉骂道:“你这晦气东西来了几次了,惦记上这了?”
长乐垂下眼眸,他抿了口茶,又是忍不住咳嗽出声,而后呕出血来。
老仆眉头皱得更紧,他站起来,从后厨拿来一个布包递到长乐手上:“又没药了?”
长乐叹气说道:“是啊。”
老仆嗅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不由骂道:“你知道你人见人嫌,怎么不滚下山去?”
“我也想呀。”
长乐的声音沙哑,他垂下眼眸,好似有滴泪从眼角滑落,落进水杯中。
长乐叹息说道:“可是我走不了啊。”
“我出了山门十里地,便被一道屏障拦住。呼”
他说着,不住咳嗽起来。
老仆不由骂道:“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长乐抬起头,他微微笑道:“是呀。我也是如此想的。”
“可惜,好似就像他们说的。”长乐歪头,说道,“祸害遗千年。我好像也死不掉”
老仆叹气一声,也不再说了。
长乐将热茶饮尽,他抱着被褥,说道:“谢谢您啦。下次我会来后厨帮工——”
老仆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趁早滚远点就好。”
长乐愣了一下,他轻轻说道:“嗯。”
他出了门,又是站在雪中,疼得好久都走不了路。
也是他缓过来一些,才是迈出一步时,方察觉到前方有人。
那人的影子投下来,拉得极长,几乎将长乐的身躯拢住。
长乐剧烈地颤抖起来,手心不由出汗,却是攥紧了那药包。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长乐。
长乐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他朝着左侧走了一步,意图绕开,可是对方似乎不想让他走,也是向走一步,挡在他的身前。
长乐的身躯抖得好似筛糠,连声音都是颤着的,他尽量逼着自己笑出来,温声细语问道:“仙人,我要去山脚,不打扰您。可否让道呀?”
铭阳冷声说道:“不行。”
他看向长乐,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你待得不错。这么快就与那掌炊的伙夫相熟了,日后是否还要爬床?”
长乐辩解道:“没、没有呀。”
铭阳眯起眼,说道:“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长乐只好不说了,他讨好似的笑着,但是那笑容,偏生叫铭阳越看越是心烦。
铭阳从他的笑容中想起许多往事,又想到师兄只是利用自己——
长乐茫然地被抓起来,被褥散乱地落在地上,他被仙人提起。
铭阳唤来了剑。
他提着长乐去了山顶密室。
——
长乐被抵在床褥间,他脸色苍白,被折磨得冷汗浸湿了碎发。
铭阳掐着长乐的脖颈,骑在他的身上,抽插肏干他女穴动作粗暴到难以想象。
长乐根本没有任何快感,他只觉得疼,疼得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捣碎。
然而最痛苦的时候,长乐还是勉强地装出讨好的笑容,趁着仙人在他体内射精的时候,求道:“仙、仙人,若是您喜欢呼、我、我这具躯壳我可否求您一件事呀”
铭阳愣了片刻,而后他竟然感到无比的愤怒。
铭阳很少有这种情绪,只有师兄能够牵扯起他的情绪波动,让他有些失态。
铭阳眯起眼睛,问道:“说。”
长乐只觉得是那人对自己的躯壳满意了,才肯让自己提些意见。
长乐说道:“我想离开太虚宗——啊啊!”他疼得几乎失声。
铭阳掐着他的脖颈,冷淡说道:“你想逃?”
“不可能。”
——
待到铭阳发泄结束,长乐已经近乎像个死人般躺在床褥间,连呼吸都很微弱了。
铭阳皱眉看着他,想了想还是去拿了药丸。
他走过去,站在床边,看着长乐。
长乐没有任何反应。
铭阳强硬地将药丸塞进那人嘴里。
长乐咳嗽许久,才将药丸咽下去,他缓了许久才坐起来,见到铭阳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出声问道:“仙人若没有别的事、那我先行离开啦?”
铭阳问道:“你要去哪?”
长乐回道:“去山脚小屋。我师弟还在等我呀。”
听到他说师弟时,铭阳眼神微冷,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铭阳淡淡说道:“你待在这。”
长乐只好靠在软垫上,铭阳一直盯着他,叫他有些许不自在。
稍过片刻,铭阳忽地开口道:“除了离开,你可以求些别的。”
他并不是因为同情或者是可怜师兄,只是想到了另一种折辱的方式。
长乐想了想,他笑起来,小声问道:“那、可否求一枚令牌?”
铭阳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你要上山?”
太虚宗门规森严,内门仅有持有令牌者可入。
长乐点了点头,没有解释。
铭阳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丢出一块令牌。
长乐接住令牌,和方才拿到的药包放在一块,捏在手心。
铭阳不说让他走,他便坐在床榻上,感受到仙人的视线直直地盯在他身上。
“仙人……”
长乐轻轻地唤了声,他还是想走。
铭阳却皱起眉,问道:“嗯,休息好了?”
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