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元洛冰也想问,铭阳到底与多少人有染。
铭阳淡淡说道:“与你无关。”
元洛冰不肯让他关门,硬是往门缝里看了一眼。
一个熟悉的身影。
元洛冰顿时怔住,他的嗓音都尖锐起来:“是长乐?你和他?”
铭阳说道:“嗯?”
元洛冰想要说些什么,也可能更多的是想骂些什么,比如负心汉,比如不要脸的之类的话,只是在这些话骂出口之前,门就被嘭地关上。
话语也被截断。
长乐在穿衣服。
铭阳等着他。
果然等长乐穿好,那人就招手唤他过来。
铭阳坐在长乐身边。
长乐转过身,铭阳将领带递给他。
长乐凑过来,他很小心地给养弟系着领带,像从前每一次那般。
铭阳低头,等长乐系好领带,他便揽住了长乐。
长乐抬头,很是主动地亲上了他的嘴唇。
铭阳垂下眼眸。
长乐笑道:“你长得好看,招蜂惹蝶的。”
“那疯子我叫你别去招惹,上次他险些打了栾锦,这次又找上门来”
铭阳说道:“又不是我的错。”
长乐愣了愣,叹了口气:“我没说是你的错。”
铭阳冷淡说道:“你操心自己够了,别总来操心我。”
长乐闷闷说道:“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铭阳嘴唇微动,而后又想起了以前:“若不是你早叫我和栾锦结婚,也不至于如此。”
长乐说道:“可栾家对你不错”
铭阳挑眉,冷笑道:“不错到你在婚事前夜教我怎么做吗?”
长乐哑口无言。
他叹了口气。
铭阳抓住了他的手掌。
铭阳说道:“我等会送你。”
长乐点头说好。
片刻后他把长乐送去了学校,铭阳又开车回家,一来二去,便将买药的事情忘在脑后。
区别是长乐是真的忘记,铭阳是故意的。
开门时铭阳便看见栾锦坐在一楼大厅,抹着眼泪。
铭阳将长乐的行李带回来了,他说道:“我哥回来住。”
栾锦一样很惊讶,上前想要攀谈。
实际上,他很少见到铭阳了。
然而铭阳避开了他。
长乐教的语文。
他脾气软,说话声音轻柔,但教学风格却别有风格,又是很有名气的教师,所以倒是很受欢迎。
这届仍是高三生。
余欢欢在课前就来办公室找他。
长乐微笑着和自己的学生交谈,也是抱着书本去教室。
余欢欢忽然问起来昨天接走老师的人是谁。
长乐疑惑地嗯了声。
他转过头,打量着余欢欢稚气的脸。
余欢欢留了一级,年龄比同班的人都大,也已经成年。
只是在长乐眼里还是小孩子,尤其是养弟之前已经许多次让长乐身边的学生动心,然后抛弃,最后那些人都没有能在铭阳心中留下印记,被当成铭阳讽刺长乐的趣事。
长乐叹了口气,旁敲侧击询问余欢欢的想法。
余欢欢支支吾吾说不出声。
长乐摸了摸余欢欢的脑袋,说道:“好好学习。那人薄情,也有了家室。”
余欢欢点头,似懂非懂。
教室到了。
长乐走上去讲台,他的声音还有些干涩。
程迢和昭昭坐在后排。
昭昭还是睡迷糊着。
程迢很认真地做着笔记,顺便给昭昭也记了些。
昭昭今天本又不想来,可程迢坚持,于是他来陪程迢了。
谁料课堂上了半途,昭昭从梦中惊醒。
他拉着程迢,很是急切地说道:“我梦见你跟一只狐狸跑了!”
声音很响。
几乎全班能够听见。
然而程迢并没有想过丢不丢脸的事情,他很奇怪地嗯了一声。
昭昭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喜欢上一只狐狸?
昭昭说道:“我梦见你为了狐狸打碎了我送给你的剑!狐狸还拿着剑要打我替你报仇!”
程迢摸了摸昭昭的头,说道:“不会。”
他又想起来:“你没送过我剑。”
昭昭也很是奇怪地回应道:“我又不会铸剑。”
好像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长乐敲了敲黑板。
于是教室安静下来。
昭昭和程迢被请了出去。
其实本来也不用这样。
只是老校长昨天瞧见了昭昭犯事,今天也刻意蹲在教室后抓人,正巧碰上了。
程迢和昭昭站在教室外。
昭昭的桃花眼眨巴着,他靠在程迢的肩膀。
程迢想了想,他低头看着昭昭:“送我一把剑。”
理直气壮。
昭昭回答:“不要。”
程迢心想,从前都是他对别人说不要,这是第一次昭昭对他说不要。
程迢也说:“不行。”
昭昭说道:“可是梦里你把剑弄碎了。”
程迢说道:“梦都是相反的。”
三个月过去。
程迢的生日到了。
也是昭昭的生日。
程迢性格虽然冷淡,但是因为那张好看的脸,有许多追求者。
可到了生日那天,他谁也没有叫来,和昭昭两个人在公寓中。
生日蛋糕也是定制的,上面画了两个相拥的小人。
程迢指着其中一个,对昭昭说:“这是你。”
昭昭好奇地看着,摸着怀中不情不愿的小狐狸:“那另一个是你啦,程迢!”
程迢点了点头。
昭昭笑起来,他贴近程迢,亲了下他的脸颊。
程迢淡淡问道:“我的礼物?”
昭昭将狐狸放下。
皎皎自识无趣,从昭昭的怀里跳下,主动钻进了狐狸的窝里。
昭昭说道:“我准备好了。”
程迢静静地看着他。
但是昭昭却拿出了剑模样的吊坠。
“是我铸的,算啦,也不是。”
他将银饰吊坠给程迢戴上了。
程迢还有些愣住,他强调:“我要你。”
昭昭也呆住:“嗯?”
昭昭凑近去,他碰了碰程迢的嘴唇:“是这样吗?”
程迢握住他的腰身,将他按在沙发上。
昭昭怀疑道:“要我?”
“嗯。”
昭昭叹了口气。
客厅的灯灭掉了。
狐狸应该是不会有人的情感的。
可谁叫皎皎是一只人变成的狐狸。
狐狸在发愁。
小狐狸蜷缩在窝里,掉着眼泪,假装没有听见从客厅一路延到卧室的暧昧喘息。
——
栾锦也在发愁。
作为丈夫,铭阳很少回这栋别墅。
栾锦想要诉苦,可是金钱上的待遇他并不缺,然而更多就没有了。
丈夫在外的情人总是三番五次地上门耍泼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