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有空来东京玩,叔叔好好招待你。”山椿藤上车时,喊住了在门口送别的女孩。
“你知道我的名字。”季燃燃有些意外。
男人看起来和爸爸差不多大,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养伤,手臂还挽着绷带,她怎么记得昨晚没有这个东西。
原本是好好想和老友女儿道个别,刚好对上站在女孩身后的男人,那双冰冷骇人的眼神,恨不得剁了他立马喂狗。
比他当初抱女孩,季锡的眼神都没这么狠,季锡是护,季否臧则是透着杀意。
看得他肩膀钻心的痛,手臂寒毛直竖。
这个人明明看起来比他小,怎么就还怕起他来了,他又没惹他,死疯子。
车内的男人笑着解释道,“当然,大学铁哥们儿。”
“燃燃,好好学习”。
“东京见。”男人在车内挥挥手,赶紧摇下了窗户,车子便驶了出去。
女孩挥手道别,露出甜美的笑容,笑的耀眼。
季否臧看得一清二楚,落在他眼里,却觉得格外刺眼。
对别人倒是献殷勤,对他不是哭就是喊,呵,白眼兔。
季燃燃回头,见身后的人早就离开了,这才着急起来,慌乱寻找中,终于发找到那抹熟悉挺拔的身影,手里提着纸袋。
季燃燃小跑跟在男人后面,跟了很久,什么话也没说低头跟着。
前面的男人,骤然停了下来,女孩浑然不知撞了上去,她捂着额头,抬头对上男人锐利的目光。
“季燃燃,嘴跑去东京了是吧。”
半晌,季燃燃放软声音道:“否臧叔叔,我被请家长了。”
“时间,原因。”
“明天早上九点,原因不知道”女孩支支吾吾道,不敢看向男人。
男人淡淡道,“恩。”
女孩似乎有些意外,他居然这么轻松答应了,暗自窃喜一下下。
男人刚走几步,后面的脚步声又跟了上来,他不耐烦警告身后的人,“别跟着我,季燃燃滚回去。”
季燃燃停住了脚步,她刚刚意外低头瞥见男人纸袋里的东西,好像是宠物骨头。
见女孩乖乖离开后,男人顺着那条熟悉的下路,拐了进去。
女子学校几乎都是女孩子,学院体育男老师几年来就没换过,永远一身汗味。
b馆,教室里正在上课的女孩们目光被门口奈阿瑞老师领着的两位男人吸引了过去,纷纷趴在直对办公室的窗户,隔得很近。
里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当初本是为了监督女孩们一言一行,个个恨不得将家里的墙皮扣下来安上去。
现在却是别样的风景,那可不一样了。
“你好,季先生。”奈阿瑞老师替男人接过一杯水递了过去
男人礼貌接了过来,举手投足看起来不凡。
“这也太帅了吧,我感觉我下面都要被弄湿透了”
“嘿,这是谁,我可以和他上床么,我想肯定很爽。”
“去死吧,就你。”
“好想被他强暴。”
“嘘,小声点。”
可惜,晚了,这些话已经被里面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抱歉,童言无忌,”
男人微笑,似乎并不在意,随后中年老师转身喊着嗓子,呵斥道。
“门口的淑女们,在我没发威之前,别逼我给你送进法律黑屋。”
说完,窗户的脑袋个个安分坐回了位置,仍有几个经常调皮的女孩探着脑袋偷偷看了起来。
窗外瞬间都到清净不少,里面的人继续交谈起来。
“老师,请问燃燃,在学校怎么了。”男人礼貌询问道。
“他没告诉你?”
“”
夜晚,季燃燃离开男人房间时,特意还准备了一盘水果。
刺冶抱着一箱又一箱的纸箱子,整齐堆在女孩房间内。
季燃燃倒吸一口冷气,喊着要离开的人。
“阿冶。”
刺冶身子一顿,奇怪的看向女孩,坐的乖巧,像是有话要对他说。
“可以,这么叫你吧”
刺冶淡淡道:“随便。”
“否臧叔叔呢,他心情怎么样。”
季燃燃问的古怪,刺冶皱了眉头,“在楼下擦枪。”
擦枪,这么严重,不至于吧。
她被退学了,理由很简单,爸爸走了,没人给学校捐钱了,索性都不装了,这是她主观这样理解。
其实是因为她屡次叁番犯“矩”,都被爸爸的钱堵了回去,上次虽然不是她的错,但还是被记了档案。
季燃燃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慢慢整理起来,里面都是她在学校的用品。
箱子最里面还有两封信,她拿起来,是塔拉坎娜和奈阿瑞老师写的。
奈阿瑞老师:“燃燃,抱歉,学校最近检查学生个人档案,那群势利眼总有一天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有想去的学校邮箱发我…。”
塔拉坎娜“燃燃,可惜没有和你见最后一面,你不在,我也要家养病了,这是家里的电话,记得和我打电话,期待…”
季燃燃将信放在一边。
她收拾的很快,季燃燃不经意间猛地被层层压住的黑色物吸引了过去。
她扑到纸箱,拨开周围的障碍物,拿起黑色物体,是一本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书,巴掌大小,里面还有陈旧的批注,并不是她的字迹,精装黑色硬壳。
这是本双语字典,里面是中文和泰语,爸爸借给他的时候极其不情愿,最后她黏了爸爸好久,还是给她了。
就是这本书!她找到了!找到了!黑权印!
女孩身子又垂了下来,心里空空的,她不明白,否臧叔叔一直都在找的东西,他却从未向她开口要过,是觉得它并不重要,还是因为有其它原因。
“叩叩…”
季燃燃紧张地急忙将东西藏了起来,还未开口让人进来,门被人打开了,不用想就只知道这么无礼霸道的人会是谁。
季否臧一进门,就瞥见房间一地乱七糟八的东西,扫向地上的小身影,女孩面色红润,清亮地眼神逃避着什么,一副明显心虚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