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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显明显(1 / 2)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很好地看见严竹胸前鼓起的肌肉轮廓,因为姿势的关系,那条沟壑又深又暗。刚洗完澡的青年看上去像一块可口的小蛋糕,罗厉的眼中不免冒出几分垂涎之色。这件旧t恤应当很得他的喜爱,宽松得足以用来在睡觉的时候穿。

在这里,穿上这件衣服,是否也足以证明对方现在很放松?

罗厉的神色微微紧绷起来,呼吸急促,起身绕过茶几和鹦鹉一起看他整理。只求不再正面受天杀的乳沟的诱惑。

军营里无数男儿包括他自己都是这样的体型,可那时候罗厉从不会觉得自己对队友们会有这种冲动,真是奇哉怪哉。

地上的物品,仿佛一个拾荒者从一座被飓风刮过的屋子里淘出的“金”。锅碗瓢盆,筷勺杯笼,被床单裹起的衣物,吃剩下用夹子夹住又不幸散开的米面,日历,镜子,纸巾…

严竹在这整理只是因为电视机旁便是一个水斗和洗衣机,上面摆了几个脸盆和植物。但这屋子的主人——一人一鸟全都围过来,他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还有半条火腿呢,我拿这个当房租,明天你能煮这个吗?”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让你顺着杆子往上爬。

谁知罗厉弯起了嘴角:“好啊。不过,这一个可不够,我还要那个。”

他捡起一大块黄油。这可是稀罕物,国人没几个喜欢用黄油做菜的,日常也只有一些牛排或者甜点什么的会用到这个。难保存,超市卖得还贵。

“啊!当然行!那这个,这个,”严竹又塞给他好大一坨土豆和洋葱,“都给你了,明天吃啥都行。”

罗厉这张脸笑起来真是漂亮极了,明明顶年轻的人,大多数时候却并不怎么说话,眉宇间总笼罩着一股忧愁,像沼泽地上空永不消失的雾气,叫人看不清他。

他眼巴巴地看着罗厉,蹲在那儿,姿态像一只小狗,身体向罗厉倾斜。罗厉的两腿交换了一下,弯腰捞起这些往厨房走,他走路的速度快极了,好像后面有什么猛兽在追。

客厅留给了严竹和鹦鹉。两者一同望着风般走远的罗厉,又对望了一眼,严竹耸了耸肩。

“你们家应该不缺土豆吧…啊!这个,炒花生,”严竹的眼睛里露出怀念的神色,“这是我和,一个大哥一起炒的,他往里头放了好多的海苔。我是内陆人,从没见过这么多的海苔。”

往事不可追,严竹的神情又冷静下来。曾经那个他很孺慕的大哥,现在也不过沼泽地里的一滩烂泥罢了。

鹦鹉拿脚扒拉着这堆破烂,眼看严竹把花生推到自己跟前,不由得弯下脖颈拿头拱这个透明的密封袋。

“海苔而已。给我?你自己不吃吗?”鹦鹉的头很圆润,顺滑的羽毛贴到严竹的手上勾起他抚摸的冲动。他在心中狂吼“这是人家的爷爷!还很聪明!”,这才没有张开五指揉搓那些耀眼的蓝色头羽。

“有两袋呢,喏。”他掏出另一袋小一点的,鹦鹉点点头,转着眼珠心想,真是个好孩子,罗厉那小子还不请人家吃山珍海味,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他昂着头收下了,翅膀开合,一副兴奋的样子。

这么一看,这鹦鹉可真是光彩夺目,它每日洗澡严竹猜的,长长的尾羽深蓝油亮,或许那灰扑扑的外表也是涂上去的,而不是在外面跌爬滚打所造成的。

而他就不一样了,洗了三遍,头上才勉强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虽然拿毛巾狠狠压搓了几遍,现在还是有水滴滴在后颈和肩头上。

“那这个呢?”鹦鹉指着一种胡桃木颜色的坚果问道,那看上去是松子,但比普通的东北松子大很多。鹦鹉当然知道那是松子,他只不过想引着严竹说话罢了。

罗厉转身从厨房出来时,看到了比刚刚更加炸裂的现象。只见体型不小的青年在摊开的床单之中膝行前进,不时把一些器物用具堆放整理,和自家爷爷快乐地聊着天。当他蹲回原地时,则从后腰那块露出一截隐隐约约的股沟来。

常人或许只会觉得有碍观瞻,但罗厉对这个人存有非分之想,几乎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自己卑劣的计划行进起来会持续多久,他只知道他现在就想用整个手掌贴进那条裤子和严竹的肌肤之间。

这个人不会,没穿内裤吧?

不过这条外裤材质特殊,或许就连在裤裆里勃起也不会引起旁人的察觉,况且t恤长得可怜。是以只有罗厉站在其身后并且他同时抬手时才会出现如此的现象…

罗厉跟着蹲下来,顺着爷爷的话说道:“这个锅确实很好看。”

他喉咙发紧眼神闪烁,一颗心整个贴上了身旁这个人。或许隔着泥浆的一见钟情根本称不上是一见钟情,但是罗厉真的很想要这个人。

“是吧!”严竹转过头来,“就算作为一个锅,也会有人愿意买它的。”

他瞧见罗厉神思不属地看着锅沿,以为对方作为一个厨师也很想要呢,就直接举着锅塞进了人家的怀里:“要不就给你吧,我估计也不会有空去卖的。”

鹦鹉发出了一点异样的声音,两人都没有管,只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简直成了一点呢喃。或许是想要逃亡,或许是想到隐姓埋名。

殊不知罗厉盯的根本不是锅,而是严竹胸前的深色圆点,那是从发梢滴下的水渍,多了,便连成了片,让那本该柔软起毛的“睡衣”竟贴在了他的胸前,比直接看到还要惹人遐想。

罗厉颠了颠手里的锅,好像终于连上网似的:“行李这么多,怎么没有推发器?”

他说的是剃板寸的那种器具,寻常人家家里比较少,因为大家自己推终究没有理发店推得好。城里也有理发师,但人家现在理发可是要晶核的。所以能用一把剪刀/一个推发器解决的事,就不要破那个费了。

严竹好似是怔了一下:“可能,在别的地方。我找不到的地方。”

或许是嫌他太累赘,一早就打算舍弃他。也有可能是搬好了家准备给剩下的人一个惊喜但突然想要牺牲他这个废物

算了还是第一个猜测更靠谱些。

严竹努了努嘴:“也有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坏了,已经被丢了。”

可怜的被人抛弃的小狗,罗厉心想。

他的头发本来就短,现在已经把水滴完了,在手心里泛着潮意,蓬蓬的。

“电吹风在柜子里,待会还是去吹吹吧。”罗厉伸手捻他耳边的头发,“现在最低的气温也可以到20度以下呢。”

不过那是地下室的温度。

严竹背脊发麻,末世后他已经很少有这样与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了。女孩们都更追求未来而不是当下,另一方面,末世里的女人比一些软蛋男人要厉害多了。

罗厉的指背碰到严竹的耳朵,他这才意识到没吹头发带走了自己多少体温。手的温度极高,几乎烫得他一激灵。这种来自他人的触摸更是陌生。放三个月前,他还是个会出去做按摩剪头发的不纯情男大。

“嗯”严竹怀着男大迎难而上的勇敢,硬是没有躲开,“电吹风,功率很大吧。”

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宿舍和末世后,回想快速吹干的电吹风,只有在理发店才见得到。而现在,连理发店都不怎么用电吹风了。

罗厉收回手,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来:“不大,是以前买的国外的那种功率特别小的。”

鹦鹉听见这话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自家的孙子,为了把人骗到手,他还真是什么话都讲得出来啊。

纯情男大哦哦地点了两下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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