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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1 / 2)

清池真想离他做的位置远一点,可惜她还没有走到后面一个位置,就听到他这句话。她马上就乖乖地在他面前第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回?道君的话,近来一切都好。”你要是不找我,就更?好了。清池在心底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是八月初五的生辰?”

清池这会儿当真有点受宠若惊了,没想到她明日?的生辰他都记得。

“过了明儿,也便十七岁了。”他语气是一种长辈般的慈祥,陪着这出尘如?仙,风华绝代的气质,却一点也不叫人觉得奇怪。

“是的,道君。”清池狐疑,莫非这一次就是因为她快过生日?所以才叫她过来的?“您这是……?”

宁司君微笑?着说?:“十七岁也不小了,持身须自立,自立且立志向。”

清池道:“道君说?的是。”

反正她是小辈,他说?什么都对。

忽而,宁司君朝她这边推了一本书过来。

清池意外地道:“道君,这是送给?我的生辰礼?”

“生辰礼?”宁司君似乎觉得听到这个新鲜的名头觉得挺有意思的,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回?清池道:“嗯,若是你愿意把它当做生辰礼也不错。”

清池听到这句话就有点头皮发麻。什么叫你愿意?到底是不是啊。

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瞧瞧吧。”

清池伸出手?拿起了那本书,瞧起来和往日?他送的书也没什么两样啊。但是样子?挺古朴的,就像是古卷。清池手?指掀开第一卷 ,就见到了三个字。

芳华卷。

再瞧一眼。这乃是合道双修之术。

清池立即就阖上了。她倒不是害羞,而是奇怪。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视线望着眼前白衣胜雪,慈悲若仙的男人。

“道君……?”有点难以启齿地问?:“道君,是不是挑错书?”

要说?他调戏她?清池是自己都不信的,以他的容姿,就连公主那样美艳的美人都看?不上,更?加不至于看?上她了。而且,一直以来,他都是作?为老师在教导着她。他这种有分寸又孤芳自赏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就像是人设没有道理地崩了一样。

所以一时?之间,就是清池都有点糊涂了。

宁司君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淡定极了。“送你的,便收下就好。合道双修本就是玄清洞术法之一。你既然出尘世之外,就莫要执念于尘世之中。”

清池总觉得他似在敲打着自己一般。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把这样一本书送给?一个闺秀,换作?别的人早就多想了。可清池和宁司君都和别人不一样,心底的心眼都太多了,也太深了。

清池也不是正正经经的古代人,不过被?一个男子?送这样的东西,到底还是觉得有一点尴尬。可一见宁司君那禁欲淡然清静到了极点的样子?。

好吧,她脑子?已经彻底想歪了。

宁司君似有若无?地望了她一眼,“还是说?,你不打算向玉真学,而是如?金仙观主那般守身如?玉?”

他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本君观你眉目之间近日?又红鸾星动,这一次又是如?上次那般,也是一朵烂桃花。他们于你,注定了只是过客……书里还有一道桃花斩符。”

清池在心底嗤笑?,他看?出了这么多,不知有没有看?出来,她根本就不信这个呢。

被?他揭短,清池心底有点不舒服。

她心底敏感地就知道,他嘴里的上一次的烂桃花不就是指的明清玉。听着他这般形容宁司君,清池有点儿不舒服。说?好歹,她和明清玉也算做到了好聚好散吧。

哎,清池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声。

这件事他果?然还是知道了。那么这一次又说?的是谁?

清池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姜曜芳。

他那都没开窍。再说?她不搭着,这朵桃花自然就开不了。

清池瞧了一眼那夹在书里的桃花斩宝符,嘴角抽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番。“原来道君还一直关心这些杂事嘛。我近来可没有走所谓的桃花运。”

她现在就是死鸭子?嘴硬。

其实她倒也没说?错。忽略姜曜芳不说?。一朵开得正好的桃花,因蒋元的缘故夭折了。而蒋元和李叹这两朵真正她无?可奈何的烂桃花,如?今都不在盛京当中。恐怕她都上山了,都不可能见到他们。至于蒋唯,这一世,他们之间就没有见过几面。清池觉得如?今这样对他对自己都很好。

所以,她觉得宁司君说?得不对。

宁司君见她不信,颦眉道:“你眉眼之间还有一道红尘劫,这也是我让你中秋后回?山上的缘故。若是渡住了,这会是一道死劫。”

“道君,你可别吓我啊。”清池无?奈地道,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清池都当做他是想劝告她,所以加重了措词。她不经意的撒娇着,语气甜软清脆,潋滟的眼眸里都含着笑?意。哪里看?得出一丝的被?吓着了。

先是送书,又是送符,不会一会儿还要逮着她去练习符文吧。

清池没有猜错,似乎她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宁司君有点儿不满了。

但是他又不是那种把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的,藏得那么深,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情绪。

他那双清冷冷的墨眼顾着她,深深地令她如?坠落了一道寒潭当中。那面皮之上浅浅的笑?意都隐饰不了这种冷淡。

“天下之事凡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不管如?何,这道桃花斩符,你须时?刻带在身边。另外,近来你便按照这道桃花斩符练习。过些日?子?,回?到了山里,本君会亲自检查这道功课。”

他说?完,便瞧着她。似等待她的回?应。

清池声音轻快地道:“是是是,我听道君的。”

她浅浅含笑?,那张明艳的芙蓉面在日?光下仿佛就在盛放般的潋滟多情。

读经文,画道符,那以后莫不是还要教她练丹药?

清池着心底还真是有一点哭笑?不得。

她心底在想什么,宁司君自然也知道的。只不过她的运势,他一直都有关照着,这一次若是能斩断这道烂桃花,这一世,她都会一路顺畅,同他同登大道。

他等了这么久了。

自然,也不缺乏这一点的耐心。

宁司君注视着眼前的生动的青衣少女,说?服了自己心底的那一点不安。人之运势,命局本来就是时?刻改变着。而她的命局更?是奇怪,居然时?刻改变,又和不同的人关联在了一起。而这些人,似乎都不是些简单的人。文曲贪狼、破军右弼,乃至于帝星都隐隐向其靠近。

她也是他这点多年来,算过最奇怪的势。

似乎人人都能借势,但这些人却似不在同一段时?间内,乃至似存在又似不存在。

“你若是听我的,那便好了。”

他这一句说?得很轻,似乎也只是感慨了一句。清池听到了,也就当做没听见,反正也不是又没有让她答复。

他这时?刻想要拿捏着她的习性,还是消停一下吧。

清池一点都不想被?一个人牢牢地吃住。自诩她的师父也不行。

“罢了。”宁司君又叹了一声,那些儿让清池觉得奇怪的忧思已经彻底地结束了。他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水波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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