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劲的手指牢牢按住滑动的金属,那处自由滑动的物件一动不动。
“有点。”陈寰笑道。
于清看着他,周詹和张景程也跟了上来。
张景程坐在陈寰身旁,周詹坐在她身边,四人一桌,正好。
“这陈寰,我搭档,这周助理。”
“周詹。”周詹扯了扯唇角,向那人伸出手。
陈寰与他相握,两手相攥一触即分开,他说,“幸会,周助理。”
周詹心中冷哼,打量他几秒收回目光,大大方方的落在于清身上。
他要做给他看,陈寰抬头对上于清的目光,她也含着笑看他,陈寰只觉好笑。
他要周詹过来,是因为他记得,记得当年那条陌生消息。
那时他还不知是谁发给他的,可事后脑子清楚过来他再想头一次见周詹那模样,才肯定。
他那时手上那条手链,与视频中男人戴的一模一样。
张景程是个话多的,一顿饭他说个不停,于清笑着搭话,有时候他也拐上陈寰。
“现在啊隔三岔五就得通个宵加班,我跟陈寰换着来,估0着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是个头啊……”
于清看了一眼陈寰,开口道,“辛苦,开头都是这样的。”
周詹一听这话,在一旁轻笑,“确实辛苦,低,这个社会恐怕连狗都不轻松。”
张景程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淡了,心里只想给这周詹两拳。
偏那人还瞧着陈寰,开口道,“陈助理喝这点,出去应酬这样可不行。”
于清手指0在桌边,抬头看着陈寰,她张了张嘴正想开口,却见陈寰偏不喝,将那酒杯搁置在一旁,倒了杯茶给自己。
“我往往佩服从基础起来的人,心里头有个衡尺总是好的。”
他抬头又给周詹倒了杯茶,推给他,“都说人一旦到了超过自己承受的景se前,就会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只好像狗一样乱叫。”
四目相对,陈寰看到火花在周詹眼里跳动,他说,“少喝酒周助理,清醒清醒,有时候,认识的人越多,你就发现你越喜欢狗。”
ps:我到底欠了几章啊,你们帮我算算,好像还有700,800,900?我下午考完试就要开始给你们还债了?;′Д`?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张景程一看对面周詹那样子赶紧打哈哈,心里头实则爽了一把
“都辛苦喽,这工作啊各有各的难处,谁也别说谁啊,吃r0u吃r0u啊周助理哈哈……”
于清轻笑,伸手将那杯茶拿过来,轻抿一口,目光直直的看着对面人。
周詹握着酒杯的手指泛着白。
这nv人当着他的面跟前夫tia0q1ng,是真不把他放在心里一分。
张景程也注意到于清跟周詹磁场不对,他看两人一眼,低声问,“于副总和周助理,你们两个不是一对…?”
这话问出口,周詹看于清,于清看对面那人,而对面却恍若未闻。
“像吗?”她说。
她声音平淡如水,张景程也拿不准,“哈哈,俊男美nv嘛,难免就容易让……”
“周助理在公司有几年了,太熟。”
她意思,兔子不吃窝边草。
张景程觉得应该也是,可他看那周詹怎么看也是对于清有那方面意思,此刻于清说出这番话,他那脸se已经不能再难看。
陈寰轻笑,他仰头喝了口水,拿起一旁的打火机站起身,“抱歉,去个厕所。”
张景程起身给他让出位置离开。
他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吃啊于副总,周助理。”张景程给于清倒了杯酒,又给周詹满上,笑道,“别介意啊,他那人情商不高,说话不过脑子啊哈哈。”
周詹不买他笑脸,登时于清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接个电话。”她站起身来。
周詹看着她,与她目光相对,心里思绪翻转,在她淡然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
于清去接了个电话,时间不长,回来的时候把手机搁在周詹那,她说,“我去卫生间,那人再打过来挂掉就行。”
张景程见两人这样亲密,反复打量周詹,心里当下得出一个结论。
“你往里走,左转。”
“你要想清楚了童童,你要真有和好的打算,这次聚散可就不由你说了算了。”
其实当初陈寰保留了两人离婚原因叶兰也替于清松了一口气…
她劝她,“你要是认错了感情,到时候再撕破脸,那可就真完了。”
于清知道。
真正的ai往往在感情变淡才开始浮现,只是当初她选了放弃。
她说,“曾经我也以为我跟他的感情是结束了,再去找一份新鲜的情感,可代价就是你永远都逃不过新鲜感这个si循环。”
“也许对我来说,注定要失去,如果忠心只能给一个人,一定是一个人的话……”
她心里的那个人一定还是陈寰。
陈寰靠在沙发上ch0u着烟,头顶上紫绿的灯光落在每个人脸上,空落的酒杯和瓶身,浓yan的nv人和上头唱着歌的清纯系。
他身边男人脱光了上身,丢下三张牌再桌上,叫唤,“哈哈,n1taa这局要是再赢老子,我不信!开!”
而他对面那姑娘娇媚一笑摊开手心牌,三张老k当头一bang将男人的热情浇灭,如雷击。
“刘哥你这牌——”
“你他娘的!!”
那姑娘话还没说完,一叠牌甩在她脸上,姓刘的暴怒,指着她鼻子骂,“你是不是出老千哄老子??啊??”
“没有!我没有……”
nv人的娇弱往往就会上涨男人的“雄风”,陈寰只见男人捞起酒瓶子就朝姑娘走过去,二话没说他扯过那小姐头发对她猛灌。
唱歌的也停了,身边的nv人也不笑了,连带着张景程那张脸也僵住了。
刘经理笑得开怀了,嘴里悉悉索索骂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那姑娘眼泪横流,伸手推他被他照着脸就扇了一巴掌,吓得上头唱歌的“小白花”一哆嗦。
“刘总,刘总……”张景程叫他几声。
陈寰猛x1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模糊了眼前众人的脸,再散开时,那姑娘的上衣都被扒光了,还得腆着脸。
姓刘的还问,“敢出老千骗老子!!跟你玩你还给我耍小聪明!”
那姑娘还不敢承认,承认只会让她更惨。
出来卖的,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情,忍气吞声只是这个职业的门槛,谁敢吱一声,只能低着头卖着笑。
他说,“再敢耍小心眼!老子把这酒瓶都给你塞b里!”
nv人吓得低着头完全不敢说话。
张景程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也不知该不该上去拦住这疯狗。
陈寰侧了侧身,站起身来,“我去把账结了。”
走到姓刘的身边,他递上一支烟笑道,“人生地不熟刘总,找个人带我去吧,nv孩子嘛,你让她赢就赢了…”
张景程也打着哈去扶他,“算我头上刘总,这小钱儿,就当玩玩开了瓶酒哈哈。”
“你跟他去。”他指了指那狼狈的姑娘让她跟着陈寰去结账。
过后陈寰再回去,张景程从里头出来,见陈寰过来他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怎么样。”陈寰问他。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