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再一次回到了大将军府,在那之前左朝枝已经从五斗柜里头取出一套温暖的衣衫,让棠眠套了上去。
那一夜的纵情终究是留下一点后遗症,在云雨之后,依旧被左朝枝嗅出了一点血腥味儿,左朝枝心中恼恨自己,不管棠眠怎么撒娇卖痴都不愿意再多碰她一根手指,他将她用一件披风裹得密密实实的,再让她戴上了一圈握兔儿,这才抱着她下车,棠眠有些哭笑不得,如今又不是冬天,不过是深秋,这也太过了。
棠眠在左朝枝的怀抱里,却发现马车没有停放在如意阁,反而是停在了锦园,锦园是大将军府的主院,原是属于她和左朝枝的院落。
棠眠知道回到锦园意味着什么。
左朝枝再重活一世以后对他们两的关系一直很不安,将她藏在如意阁不让出,如今却带着她回到锦园,想来是要认真的去面对他们俩的过往和未来了。
棠眠把脸埋在左朝枝的怀里,揪住了他的衣衫。
“怎么了?”左朝枝沉声问道。
“不然咱们还是回如意阁吧?”重生之始就一直在如意阁里头,棠眠不知不觉间似乎对那楼阁产生了情感。
“当家主母,总不能一直住在阁楼里头吧?”左朝枝哑然失笑,“怎么,住习惯了?”
棠眠窝在左朝枝怀里,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见她如此,左朝枝心里有些泛疼了,“以后要管家,在那儿成何体统?倒是如果棠棠喜欢里面的布置,可以搬回咱们寝房。”左朝枝的语气饱含促狭,棠眠一时有些恼羞,脑海里倒是想起了在如意阁那些有些放纵的日子。
“别了,不正经。”棠眠一张脸烧红了。
“以后你要是想,陪你进去玩儿。”
左朝枝脚步不停,两人一下子就穿过了穿堂,锦园的前院就有一个大大的锦鲤池,里面各色锦鲤在里头悠游着。
“小祖宗啊,那些鱼可不能吃啊!”芳草的声音传来,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便在两人眼前上演。
棠眠循声望去,正好见茶茶半个猫身都踩在池边的洗石子上,猫爪子在水面上风快的起落。
小猫脸上极度专注,可于就是抓不着,可以看出牠越来越恼火了。
左朝枝把棠眠放了下来,棠眠朝着茶茶而去,“茶茶,不可以!”棠眠伸手要去捞茶茶,她一下子犯了茶茶两样忌讳。
第一个,她说了“不可以。”
第二个,她在茶茶想要做一件事的时候阻挠她。
小祖宗和她卯上了,四肢一扑,掉进了锦鲤池。
“茶茶!”棠眠惊呼了一声,其实锦鲤池很浅的,水深大概隻到棠眠的腰窝,但对茶茶来说就深了,小家伙四隻脚挣扎着。
都说狗急跳墙,猫急还能泅水呢!
就在惊声呼唤之下,四隻挣扎个不停的小猫居然用狗扒的姿势越游越远了,棠眠真是目瞪口呆了,就连左朝枝都张大了嘴。
最后左朝枝迈开了大长腿,下水把猫皇女给带上岸,还被猫皇女抓到见红了。
“去请府医。”左朝枝怀里的茶茶如经没了平常毛茸茸的模样,整隻猫成了一条,还好牠伙食好,吃得胖,否则所有的猫毛全部贴平在身上,恐怕更惹人发笑。
看着茶茶那倒霉的样子,棠眠憋不住笑出声了,“对不住啊茶茶!”
茶茶不满地盯着棠眠,那一双亮亮的眸子里面仿佛写着,“本喵不爽。”
还好茶茶挺健康的无碍,倒是左朝枝的手臂被抓了好几个血口子。
在左朝枝换上干净的衣物以后,棠眠叫来了一桶水让他把脚泡在里头,整个房间都放满了银霜炭。
“你何必自己下水啊!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那可不行,茶茶是你的宝贝不是吗?”左朝枝瞅着棠眠,眼中的柔情化不开。
棠眠拿着金创药,一边上药一边叨念着,“宝贝是宝贝,不过你也是我的宝贝啊,你瞧都见红了,我得多心疼啊。”上好药以后,棠眠轻轻的吹着左朝枝的伤处。
“怎么了?”左朝枝突然没了声音,也没有反应,棠眠又往伤口上吹了几口以后,侧着首望向左朝枝。
左朝枝隻觉得喉头有点紧,“没什么,以前小时候被欺负了,阿锦也会给我上药,已经好久不曾如此了。”左朝枝叹了一口气,“阿锦对我好,可不就像是梦?”前世婚姻十年,他也曾在军中受伤,每一次的伤都比这猫抓还严重得多,可她总不闻不问。
棠眠把左朝枝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好阿朝、好阿朝,我虽然想说以后你受伤我都给你上药,可你还是别受伤了吧!”
两人四目相交,不约而同地笑出来了。
“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棠眠扑进了左朝枝的怀里,左朝枝没有回话,只是紧紧地回拥她。
喵皇:都说了,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