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德拉似有所觉地抬了下头，跟蝙蝠侠对视一眼，乖乖巧巧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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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只小鸟排成一排，接受蝙蝠侠狂风骤雨般的训斥。

蝙蝠侠状态加持下的布鲁斯本身就有着阴沉可怖的强大气场，对孩子们的担忧又让他怒气值迅速升到最高，再加上没有好脾气的克拉克在旁边调节，几乎是迅速把现场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而小鸟们虽然是来接受训练的，但莫名其妙被这样措辞严厉地骂得好像一无是处，也都到了忍耐的极限。

由于率先发现蝙蝠侠而成为这场批判大会中唯一幸存者的卡珊德拉，安静地抱着蝙蝠侠递给她的马克杯，小口喝着甜滋滋的蜂蜜水。

看了眼可可爱爱的小女儿，蝙蝠侠心里的火气勉强消了些，冷着脸转过身，抬手，众人面前的红砖墙壁在机关的作用下凹陷，露出内嵌在墙里的一排战衣，和琳琅满目的各色高科技设备。

这些战衣的颜色和样式基本是照着年轻超英们目前制服的样子复刻下来的，不少地方做了细致化处理，从用料到剪裁都散发着金钱的光芒。

“这是你们的战衣，”蝙蝠侠言简意赅，“凯夫拉材质，内嵌斯塔克最新的钛铅合金技术，可以防御辐射和氪星人窃听。”

天知道在查到夜翼的战衣居然是普通塑身衣改装的、没有任何防弹功能时，蝙蝠侠到底有多心梗。

“还有你们的武器，都是相同款式，振金材质。”

小鸟们倒吸一口凉气，因刚才那段教训而产生的些微敌意顿时烟消云散。

斯蒂芬妮蹦起来，欢呼一声“太酷了”，率先那边冲去，由于知道布鲁斯身份而颇有安全感的达米安紧随其后。

提姆拿起自己的战衣，抖了抖，看一眼蝙蝠侠，试探：“这里面没有缝窃听器吧？”

正欢快地准备找地方换衣服的小鸟们齐齐僵住，转头，看向蝙蝠侠。

以蝙蝠侠监控整个哥谭的控制狂作风，给他们的战衣里缝窃听器也不是不可能啊！

蝙蝠侠抽了抽嘴角。

他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再说，他已经在夜翼的出租屋、红头罩的冰山餐厅、提姆的各个安全屋和戈登家里都安好蝙蝠监控了，也会给他们专门配备定位装置，没必要给孩子们的衣服做手脚。

——如果超人听到他的心声，必然要惊恐地喊上一句：这居然还不在丧心病狂的范围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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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众炸毛小鸟半信半疑地盯着，蝙蝠侠露出一个冷气森森的微笑：“我已经给你们皮下植入窃听器了。”

芭芭拉下意识搓了搓手臂，提姆战术性后仰。

“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迪克艰难道，“但这也太吓人了。拜托，你能短暂地恢复一会儿克拉克的状态吗？”

蝙蝠侠无情拒绝：“不能。”

他这样说着，周身气场却柔和了不少，点头示意孩子们换好衣服后跟自己去训练室，一甩披风，率先向训练室走去。

“他是在开玩笑吗？”

杰森跟迪克挤在一间武器陈列室里换衣服，忍不住开口质疑。

“我怎么觉得蝙蝠侠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啊。”

“放心，他不敢的，他得顾及布鲁斯，”迪克信誓旦旦，“如果布鲁斯知道蝙蝠侠给我们皮下植入窃听器，肯定会跟蝙蝠侠闹到不可开交。”

杰森想了想，觉得迪克说得有道理，松了口气，庆幸道：“还好有布鲁斯。”

“这么说起来，这些振金武器或者凯夫拉战衣，也是布鲁斯资助的，”提姆忽然从旁边走出来，吓得贴在一起的杰森和迪克迅速分开，“蝙蝠侠用布鲁斯的钱给布鲁斯的儿子们买装备，这么一想还挺甜。”

杰森嫌弃地白了一眼嗑蝙布的小红鸟：“哪里甜了？这明明是继母的常规操作，就连白雪公主的继母都还给她送苹果！”

“好吧，红桶公主，”提姆耸了耸肩，无奈地摊开手，“不过你确定是继母？各种意义上讲，克拉克都应该算继父吧。”

杰森·布鲁斯毒唯·陶德：“你找打！”

他拎起刚得到的改装版大口径□□，当成近战武器挥得虎虎生威，像是一个灵活的陀螺，噼里啪啦冲着提姆冲过去。

提姆同样想试试新武器，颠了颠手中的振金长棍，不甘示弱地回击。

他俩一边对打一边往训练室的方向移动，旁边站着的迪克看出他们压根没认真，跃跃欲试地转动着自己的两根短棍，要不是训练室已经近在眼前，必然也要加入进去测试下新装备的强度。

站在训练室里的蝙蝠侠默默看着他们的切磋，在心里对比了下主世界那边罗宾们的混战，一边欣慰自己的孩子们还算有分寸，一边庆幸他已经把大宅里所有的贵重艺术品都收拾进了一楼的陈列室。

养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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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超英们得到新武器的雀跃，很快在严苛的训练中消失。

以恐怖之名震慑哥谭的蝙蝠侠，有着能让所有场合变得压抑沉闷的天赋，训练一开始，他站在训练场中央，一个接一个打倒了所有人，然后毫不留情地批判起每个人在战斗中犯的错误。

蝙蝠侠针对他们每个人的弱点精心准备了数天的训练教程，其价值不言而喻，从没接受过正经指导，全都是自己摸索着战斗的年轻超英们都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就连最叛逆的杰森和在刺客联盟受训数年的达米安都听得非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