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道:“求娘娘饶了小的吧!皇后娘娘自怀胎以来胎势一直不稳,数次遇滑胎之险。陛下每日皆来探看,若盈妃娘娘手下伤了胎气,陛下必然舍不得惩罚于娘娘,可定会要了小的命啊!请盈妃娘娘成全!”
皇后娘娘听得此言立刻蹙眉吸气,一手撑腰一手捧腹,似身子甚是不爽状。花青忙跪行上前,惊呼:“娘娘,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皇后娘娘程汐滟有气无力地说:“可能是坐得久了,孩子不甚安生呢!”
“娘娘,快躺下!”花青忙扶着皇后娘娘躺在榻上,又急唤候在殿外的石兰速将安胎药端进来。
盈妃娘娘见此情景,心里惊慌,连忙告退。皇后娘娘与花青、石兰相视而笑。娘娘取出腹上软垫前往西厢探看子玄服药后的情形。
只见子玄半躺卧于榻边,一腿蜷缩于榻上一腿垂荡于榻前,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扶于髋部,口咬锦帕,零乱的发丝被冷汗沾在脸上。皇后娘娘忙走上前去,取出他口中的锦帕,问:“很疼吗?”
“不……疼……”
“你就是嘴硬,说说怎么个疼法?”皇后娘娘拿锦帕为他拭着头上冷汗。
“软绵绵……没有力气,像……无数……的针……扎……那样。”
“躺下歇歇?”
“更疼。”
“那就起来走走?”
“疼!没力气。”
“扶你走走,这样才能行开药力。开骨之法需多加活动方可见效果。”娘娘上前欲扶起子玄。子玄听到后努力撑腰坐起,腿一站立就觉得酸软无力,只有依靠娘娘的扶持方能站立。勉力挪动几步就没有气力了,整个身子都倾倒在娘娘身上,全靠娘娘支撑方能再往前挪动。平素几步就到门前,今日已走了许久方挪到门前,娘娘见他已经双腿颤抖、身子沉重、直往下滑坠,便道:“你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小的……还……能坚持,再……走……走……”
石兰看他身子沉重娘娘一人之力怕是扶不住他,忙上前与皇后娘娘一起扶他向正堂后门走去。还没走至门前,子玄就坚持不住了,他紧咬下唇、头向后倾、呼吸粗重,膨凸的小腹起伏异常。皇后娘娘暗道:不好,再这样走下去怕是要动了胎气。连忙让花青也过来帮忙把子玄扶回西厢躺下休息。
每日晌午服用开骨汤药后子玄都要如此折腾一番。十余日过去,似乎对这种疼都习惯了,服药后已经可以自己走动,还常与皇后娘娘一起去后院登山、抚琴、对弈。只不过开骨的效果并不太好,受了这么多苦,盆骨打开还不到半寸的样子,娘娘恐怕子玄过辛苦,在汤药里早就加了控制胎儿生长的成分,是以半月过去了子玄的腹部不但没有长大,反而因胎儿沉进盆骨一些变小了点。腹部小了,身子轻便了,活动灵活了,子玄对开骨更有信心了。
子玄五个月身孕的时候,盆骨只开了一寸。他看皇后娘娘天天在自己身上量来量去,笑容却越来越少,明白自己已是孕期过半,生产的凶险怕是更大了,自己的生死不足虑,只恐不能为陛下保住麟儿。经过再三思虑,便开口请求:“娘娘,如若一日开骨两次,定然可以开得快些。”
“那就苦了你了。”皇后娘娘程汐滟悠悠地说。
“只要能顺利得为陛下产下麟儿,小的吃再多苦都甘愿。”皇后娘娘见子玄的心意已决便只得应允了。
自此,每日早晚膳后各服用开骨之药一副,然后在后园活动以加速药力的运行提高药效。如此一来盆骨开势果然非常明显,子玄的体态渐若普通女子孕体,加之天气转热衣衫见薄,他那孕妇的体态更显曲线分明令人血脉喷张。皇帝每每见他便下体蠢动、难以自制,又因顾念他的身体不敢妄动,便很少再进他房间。如此一来子玄不仅身上辛苦异常,食欲不振、恹恹欲睡,人消瘦了几分;心里也是辛苦异常,每每陛下就在咫尺却无法亲近,精神日益萎靡,仅靠腹内胎儿每日胎动日益壮大的力量支撑他坚持开骨。皇后娘娘心疼他咬牙坚持的心意,悄悄与陛下讲:“请陛下多多关爱子玄与他腹内的胎儿。”
“朕也想念子玄啊!只是……”
“臣妾也知陛下正值壮年,见子玄迷人孕态难免有与之燕好之意,这也是人之常情。后宫佳丽众多,并非只有子玄一人啊!”
皇后娘娘的话另皇帝一下子想起十三年前在军中的那一夜:自己巡夜归来挑帘进入大帐中,竟然看见汐滟半躺在榻前的冰冷地上,双手捧住还不甚凸起的下腹,头虚软的靠在床榻之上,汗湿的发丝沾在面颊上。当自己抱起她放在榻上问她是不是肚子又痛了的时候,她居然勉力地笑着说没有。自己当时心里生气,立刻逼问她:如果不是腹痛,因何前胸后背的衣服都已汗湿,不要说是隆冬季节帐内太热。即便是如此,汐滟也只是说:坐着看书太久了,一时的腿部麻胀难耐所致。自己也拿她这般倔强没有办法,遂为她按摩双腿双足。可能是血脉行开、身体舒泰所致,汐滟竟不知不觉嘤哼出声,那缠缠绵绵、娇媚动人的声音只听得自己下体充血、急剧膨胀,隔着厚厚的军服都可见下体迅速突起且微微弹动。只因汐滟有孕后几欲胎堕,所以一直都只能发乎于情而止乎于礼,生怕再动了胎气令她受苦。听得汐滟呼吸渐沉连忙起身,意欲出帐找个没人的所在,自行解决了下体的火热难耐。哪知自己的袍襟被一直微微颤抖的滚烫小手抓住,那小手传来的热度瞬间点燃了自己,只得双手攥拳强自镇定的低吼:快放手,我坚持不住了。汐滟竟然说:我知道,让我来吧!自己轰得一下就要崩溃了,凝聚起最后一点理智:你的身子不行,放手!战袍下的小手一紧,自己伟岸的身躯竟然被拽的跪倒在榻前。正在挺身欲起的时候汐滟的小手隔着战袍捧住了自己的下体,昂扬的身体立时顿住,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在那柔嫩的小手间突突挛动。自己一时情难自已,双手抓紧战袍束腰,挺胯前顶,摆动腰杆,寻找着发泄的出处。汐滟望着手中渐渐膨大突突跳动似乎有着无限的生命力却不知该怎样去做,只听得一声嘶吼:用力——!汐滟听话的手上一紧,帐内立刻溢满欢畅低吼,但是他并不满足高喊道:紧一点,再紧一点!汐滟听话的照做,自己登上巅峰突然得到解放后身体疲软的倒在汐滟身上,脸埋在她软软的胸前甚是舒服,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四体舒泰啊!
皇后娘娘听着他渐渐浓重的呼吸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一夜,脸颊不由得染上一抹绯红。皇帝又见到那抹醉人的红晕,直接将她扑压在床榻之上,哪里肯放过?
“启禀娘娘,祎妃娘娘有身孕了。”皇后娘娘一听不觉心头喜忧掺半,喜的是陛下又添后嗣,忧的是祎妃数度有孕皆未能保住。
皇后娘娘程汐滟双手捧住突起的假腹身子移动甚不灵活,近身侍女石兰和花青忙上前搀扶,助娘娘起身行至宫门外登上凤辇往浦阳宫而去。
浦阳宫内一片欢喜,早有盈妃和瑜妃等前来道贺。
“皇后娘娘驾到——”众位妃嫔连忙起身按品级站立行跪拜大礼。
皇后娘娘程汐滟忙一手托住便便假腹一手搀起祎妃娘娘道:“免礼,平身,赐坐。”
祎妃娘娘见皇后亲自搀扶自己起身,心头一热感激地说道:“皇后娘娘孕势沉重身体不便,还亲自驾临浦阳宫,臣妾万分惶恐!请娘娘上座。”言罢搀扶着皇后娘娘笨重的身子落座。
“祎妃你孕育龙种实乃后宫幸事,身子可好?”
祎妃翩翩下拜正要回话,就听皇后娘娘又道:“念你有孕在身,即日起免你大礼参拜。”
“谢娘娘恩典!太医已诊过脉了,臣妾与腹中胎儿一切安好。”